张月印尽量使语气更加平静:“根据老刘同志派去人几天来观察,梁经纶跟木兰已经是恋人关系。”
谢培东又倏地睁开眼,这回他也没有看张月印,而是茫然地望着前方。
张月印:“梁经纶本应该跟何孝钰同志是恋人关系,但安排何孝钰去接触方孟敖同志以后,他突然又跟木兰发展恋人关系。作为党负责学联工作同志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严春明同志十分糊涂,梁经纶事后跟他汇报,解释说跟木兰这种关系是种掩护,全为更有利于何孝钰去做方孟敖工作……这种事先未经组织批准,严重违背组织原则谎言,严春明同志居然也相信。”
谢培东喃喃地接言道:“也十分糊涂啊……”
“这切都与您无关。谢老,还有更重要指示向您口头传达。请坐下,先喝口水。”张月印端起他面前茶杯,隔着桌子递到他面前。
张月印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沉默,竟问句:“您身上有烟吗?”
谢培东轻闭下眼,立刻调整好心态:“不抽烟。”
张月印歉笑下:“对不起,也不抽烟。”说着拿起桌上茶壶给谢培东杯中续,给自己杯中也倒点,这才接着说道,“有些话本来不应该向您说,但牵涉到你死活斗争,必须告诉您。谢老,您是前辈,应该能够很好地对待处理。”
谢培东必须报以镇定微笑:“你是上级,不好问你党龄。入党是1927年,们党处于最艰难时期那年。请组织相信。”
张月印眼中敬意是真真诚:“这件事就当作为党内晚辈向您汇报吧。对梁经纶发现们太晚,是在曾可达和方孟敖同志飞行大队到北平以后才引起警觉。对于这种错误,燕京大学学委支部有很大责任。警觉以后们也是通过老刘同志展开暗中调查。最后确定他身份是在几天以前,就是在崔中石同志牺牲那个晚上。”
谢培东双手接过茶杯慢慢坐下,又将茶杯放回桌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张月印。
张月印却依然站着:“城工部这块儿工作有很多地方要做自批评。比方老刘同志让您去接触何
“中石同志死,跟他有关?”谢培东终于发问。
“没有直接关系。”张月印答这句又出现沉默,接着不看谢培东,“那天晚上方孟韦从何孝钰家里赶去想救崔中石,而您女儿去梁经纶那里……”
谢培东倏地站起来。
张月印跟着慢慢站起来:“中石同志死跟您女儿更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个晚上,木兰都跟梁经纶在起。”
谢培东两眼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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