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两个孩子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
“中石呀!”叶碧玉手里提着好大包糕点,也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待看到谢培东站在树下,又立刻嚷道,“侬要死,怎让谢襄理站在院子里!”
司机肩上扛着袋面粉跟进来,崔中石没有搭理叶碧玉,接下面粉。
谢培东已经笑着走过来:“听到汽车声们才出来。碧玉啊,要说你几句。”
崔中石:“他会来找。”
谢培东想想:“三天之内,他不来找你,你就撤离。”
“好。”崔中石跟着谢培东走出房门。
院内大槐树下,车还没回来,谢培东站在树下,四处望望这个崔中石住两年院子,目光收回来,打量着崔中石,第次露出笑脸:“你就要‘解放’,高兴点儿嘛。中石,想没想过自己穿上军装是个什样子?”
崔中石只好回以笑,没有接言。
级对人民负罪感,而不是担心作为名党员受到组织审查,审查也是应该。”
谢培东心里震荡却表面平静:“不需向上级汇报,现在就代表上级回答你。这几年来你跟国民党各个阶层交往那些事,都是工作需要,都经得起组织审查,历史检验。你刚才话,还有你这几年工作,将来都会书面写进你档案。记住,到解放区,无论到哪个新部门,都不要向新上级做这样解释。还有什要求?”
“有。”崔中石又坐下,“三天之内无法整理好账册,无法撤离。请组织重新考虑让撤离决定。”
“组织不可能重新做出决定。”谢培东站起来,“立刻整理账册,等通知,随时准备撤离。”再不商量,向门口走去。
“谢老!”崔中石站起来,喊住他,“最后个要求,是责任,也是权利,请组织尊重权利。”
叶碧玉怔下:“谢襄理说什都是应该啦。”
谢培东依然笑着:“女人不好这样子跟男人说话,会让孩子看不起爸爸。”
叶碧玉尴尬地笑道
谢培东:“们立个约定吧。北平解放时,和孟敖都穿上军装,们三个人在德胜门照个相!”
崔中石:“好。”
院门外胡同里终于隐隐传来汽车声音。
“他们回来。”崔中石走向院门,开门。
“爸爸!”
谢培东站在门边:“简明扼要。”
“是。”崔中石走过去,“撤离前,让见见孟敖。”
“跟他说什?”谢培东回头望向他。
崔中石强笑下:“当然是有利于保护他话,怎说要看他反应。请组织相信。”
谢培东:“这个时候你不能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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