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听见
！”方步亭
字句地大声回道，“还有什
混账话要说吗？”
话筒那边
“孔总”显然下子没缓过神来，好几秒钟都是沉默。
“说话你听见没有？”方步亭声调十分严厉，“回话！”
“是方行长吗……”那边缓过神来，语气也不像刚才对谢培东那样无礼，“你不是出去吗……”
“为什要出去？出到哪里去？”方步亭毫不客气，“这里是中央银行北平分行，是方步亭办公室，不在这里，到哪里去？！”
室阳台窗前，望着窗外。
整个晚上，都是谢培东在大办公桌前接各个方面打来电话，方步亭不置词，所有询问都是谢培东在解释，所有指责都是谢培东在承受。每个电话谢培东必说句话就是：“们行长出去。”
“孔总，您着急们也着急。”谢培东这是第三次接到“孔总”电话，“已是第三次跟您说，们行长今晚十二点就出去。闹出这大事，们行长当然坐不住啊……等他回来应该会有结果……”
对方声调越来越高，又是深夜，就连坐在靠窗边方步亭也能听见对方年轻气盛吼骂声。
——“什等他回来！事情就是他那个混账儿子闹出来！十分钟，就给你十分钟，立刻把方步亭叫回来，立刻给打电话！今晚不把他那个混账儿子闹事摆平，他这个行长明天就不要当！”
那边“孔总”：“那个晚上你为什都不接电话？方行长，你儿子抓人，扣们扬子公司粮，你又不接电话，你们到底要干什？”
方步亭：“想知道吗？这就告诉你。抓你人、扣你粮是国防部经济稽查大队队长方孟敖，不是方步亭什混账儿子！想要他放人，要他退粮，你可以找你爹，也可以找你姨父，叫他们去找国防部预备干部局局长兼总统亲批铁血救国会会长！你敢吗？这是回答你第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中央银行正式任命北平分行行长，不是你们扬子公司哪个部门行长，可以接你电话，也可以不接你电话。还有，第三个问题，你刚才说明天就叫不要干行长，现在就告诉你，你们在中央银行拿走那多拨款和借款，仅北平分行就有上千万美元！
方步亭猛地站起来，大步向电话走来！
谢培东立刻捂住话筒：“行长，不要跟他般见识……”
“给！”方步亭从来没有在谢培东面前这样严厉过，“把电话给！”
谢培东只好把话筒递给他。
“说话你听见没有……”电话那边那个“孔总”仍在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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