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达：“刘瑶章什
时候兼任
北平市民食调配委员会主任？”
马汉山咽
口唾沫：“6月23号。”
“杜总稽查叫你汇报4月以来全面情况，你却往个6月23号才兼任主任身上推。”曾可达说这句后陡地又提高声调，“马汉山，你在军统玩那套拿来对付
们，不觉得用错地方吗？”
杜万乘这时也有底气，习惯地推下眼镜：“回答曾督察问话。”
徐铁英目视前方，脸凝重。
王贲泉眼望向窗外。
马临深虽然低着头像是在看文件，却还在喘着气，好像病要发作。
只有那个列席方孟敖迎着杜万乘戴着高度近视镜眼，向他投来善意微笑。
杜万乘只好望向马汉山：“马副主任，你把4月接任以来北平市民食调配委员会情况向五人小组做简明扼要全面汇报吧。”
方孟敖。
方孟敖嘴边露出丝坏笑，抬起手伸出食中二指。
不明白人以为方孟敖这是夹烟姿势，可跟美军打过交道人明白，这是在对曾可达刚才态度表示赞许。
曾可达回报笑却很不自然，不再看他，坐下来，也不再看站在对面马汉山，低头只翻文件。
坐在曾可达身边王贲泉当然也是满肚子抗拒，可毕竟自己是中央银行人，犯不着直接跟建丰人对抗，但也有必要出来圆场，便望向马汉山：“既然是中央联席会议规定，马局长，你就报下职务姓名吧。”
马汉山：“如果是做这样汇报，那就应该叫北平市民食调配委员会主任来。本人向五人小组申明，只是个副主任，不管全面。”
句话就把杜万乘顶回来。
这句话也让好像快要生病马临深长大口气，立刻抬起头，向马汉山投去赞许目光。
曾可达也慢慢地抬起头，问道：“北平市民食调配委员会主任是谁？”
马汉山被他这问又愣住，可又不得不答：“这谁都知道，就是北平市市长刘瑶章先生兼任。”
马汉山回过神，也冒起气，大声报道：“本人，马汉山，男，现年五十三岁。北平市民政局局长，民国三十七年4月兼任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副主任。”大声报完，竟直盯着还低着头曾可达，“本人可以就座吗？”
“坐吧。”曾可达居然头也不抬。
马汉山屁股坐下去，刚进来时那种谦恭卑下神情反而没有，脸负气，等着刀架到脖子上大不死样子。
这时候应该问话人是杜万乘，可杜万乘见到这种阵势时也不知道怎问话，便左右看看那四员。
曾可达依然低头在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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