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山咽口唾沫,站起来,想看看说话安不安全。
徐铁英:“说吧,还没有人敢在这里装窃听。”
马汉山又坐回去,压低声音:“对您什都说。要是什都按财政部、民政部、社会部规定发放粮食物资,们个人粮都不会缺他。可是财政部拨那点钱,加上美国援助美元,都指定们要向那几家公司进粮。缺斤短两就不说,钱汇过去,整船粮干脆运都不运来。向他们查问,说是船被海浪打翻。徐兄,你说们找谁说去?”
“是太不像话!”徐铁英铁着脸接句。
“他们这黑,锅炭灰全抹在们脸上!”马汉山十分激动,那张脸本就黑,说到这里脸上流汗都是黑。
洗完澡徐铁英容光焕发,微微含笑,右手有力地伸过来:“渝城别,转眼三载。”
马汉山立刻把手伸过去,徐铁英握住他手还有力地晃几下:“请坐,坐下聊。”
马汉山突然觉得十分感动,站在那里眼中真有几点泪星:“铁英兄,你要是再不来,兄弟也不想干。这党国事真是没法干。”
徐铁英见他动情,当然要安慰:“忘记八年抗战们在重庆说过话?没有过不去火焰山嘛。坐,坐下聊。”
两人在单人沙发上隔着个茶几坐下。
徐铁英望着他那张黑脸忍不住想笑,起身去开台扇:“不要激动,先静下来凉快凉快。”
台扇风吹来,马汉山安静不少。
徐铁英又坐回来:“接着说,慢慢说。”
马汉山又端起茶杯,这回先吹几口才喝口,说道:“现在是他们那几家比党国都要大。
“喝茶。”徐铁英推下马汉山面前盖碗茶杯。
竟然连茶也早就给自己沏好,马汉山端起那杯茶揭开盖子就是大口。
“烫!”徐铁英打招呼时马汉山已经被烫到。
“没事。”马汉山放下茶杯盖好盖子,再不绕弯,“7月5号那场事就是共党阴谋!开始是万多东北学生包围市参议会,接着是北平各大学又来好几万学生,摆明就是要造反。后来干脆连参议长房子都砸。也就杀九个人,们警察弟兄也死两个人。抓也只抓他们几百人,z.府已经够忍让。怎反倒要成立调查组,查们民食调配委员会?真让人想不通啊。”
“关键问题不是出在7月5号那天吧?”徐铁英紧望着马汉山,“北平市参议会怎会拿出那个提案,东北十六所大学学生进北平是通过教育部同意嘛。民食调配委员会再缺粮也不缺这万多人粮,每人每月也就十五斤嘛。你们怎闹那大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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