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老鹰
呼吸声都已经能听到
，却不回话，显然是没有回过神来——这边呼叫怎
会是方孟敖？
方孟敖当然知道老鹰这时错愕，换调侃语气：“老鹰，
就是方孟敖。帮你发财，利用你发财，谁也救不你，现在只有能指挥你返航。告诉，你现在飞机和飞行状况。”
又是少顷沉默，耳机里终于传来老鹰声音：“指挥官！现在指挥塔里哪个王八蛋是指挥官！”
曾可达
把抄起话筒：“王八蛋！老鹰你给听着，是曾可达！现在是在指挥！这次走私倒卖北平民生物资案件你只是从犯，你背后那些人现在是要杀你灭口！只要你安全返航据实指认，天大事建丰同志都能替你解脱！现在命令你，切听从方孟敖指令，操纵好，立刻返航！”
老鹰耳机里声音：“将军！明白！听你！可方孟敖是共党，还是国军军人……”
和曾可达耳机里同时传来。
指挥塔里其他人却听不到声音，都静静地站在各自位置上，屋子里静得让人窒息。
“低空搜索，目标出现！——西南方向35度！飞机就在南京上空！”耳机对方雷达连接线员声音骤然加大！
方孟敖对身边标图员：“标航迹，西南方向35度！”
“是！”标图员抓起水笔，紧紧跟随着玻璃标图版上那条重新出现红色航迹疾速精准地勾画起来！
到这个时候还存有这种狡黠心理，希冀用这种表态邀宠脱罪！曾可达心里阵厌恶，却又不能不示之以抚慰，握紧话筒：“知道你是国军军人！因此必须听命令！再说遍，听清楚，现在能指挥你安全返航只有方孟敖！不要管他是不是共党，就是毛**，你现在也必须听他！立刻向他报告你飞机和飞行状况！”说到这里才把话筒摆回到方孟敖面前。
“是！”耳机里老鹰声音因这时刻复杂心绪颤抖起来，他强烈地克制着，“飞机尾部遭遇雷击，电路严重受损，左舷发动机停车，右侧滑状态
方孟敖俯下身，贴近呼话筒：“雷达站，接通目标信号！听指挥返航！”
“雷达站明白！”
阵调频声，方孟敖知道飞机信号接上：“二号！二号！是号，收到请回答。”
二号是老鹰当年飞越驼峰时代号，号是那时方孟敖代号。个是主飞，个是副手。方孟敖此时用这个代号显然是告诉对方自己还是像当年并肩抗日战友，让对方不要有别杂念。
曾可达也立刻意识到，直冷静审视目光这时也闪出难得见温情，可这温情也就是瞬间，他也在等对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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