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你被神甫吓坏了,但是如果你不是那么害怕回击扎克的话,你完全能成为欧米茄人的神甫。你以为自己谦虚谨慎,但你不是。你在保护他。”
“永远不要说我会跟她一样。”我把绳子末梢扔到船底。
“当然不会,你绝不会做她干出的那些事。但是你必须做些什么。你认为她为什么要追杀你?这不只是因为扎克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如果是这个原因,他可能无法动用这么多人。这完全是因为你。他们知道你会成为巨大的威胁,像你这样的先知,不受他们控制。”
吉普倚在舵柄上,帆布里鼓满了风。
“这不会让我好受多少。不仅仅是扎克,他们都在追杀我。”
。大海并不在意我们的沉默,木头船底撞进每一个波谷时那滋味都不好受。对于这么大的海浪来说,这艘船显得太小了些,尽管天气晴朗稳定,稍微大点的浪花就会溅过船舷,我们只好轮流往外舀水。到了下午,我们都被晒得够呛,而且干渴不已,水瓶早就被喝空了。然而我们没有理由抱怨,因为我们知道,留在岛上那些人正在面对什么。
“这场战争还不是让我最难受的。一想到神甫就在这里,我就受不了。”
“比我们从窗户里看到的场景还要糟糕吗?”吉普想起岛上的杀戮,面部表情痛苦不堪,“很难想象。”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如果我能选择,我宁愿对抗刀剑与烈火,也不想面对神甫,让她毫不费力地拆解我的思想。
“那正是派珀一直谈论的。”当我试图解释的时候,吉普说。
太阳正在我身后落下,吉普眯着眼才能迎上我的目光。“我并非想让你觉得好受点,我是想让你知道,你都能做到什么。”
“你又来了,口气听起来跟派珀一样。”
“很好,至少你一直认真对待他说的话。”
“你希望我做些什么?”我讨厌听到自己逆风对着吉普喊叫的声音,但是我无法阻止自己。“我曾以为自己有些
“神甫?”
“不,”吉普一边回答,一边用牙咬住绳子将帆拉紧,“是你。是你能做什么。”
我接过他递来的绳索,开始将它绕在桩子上。“重复派珀说过的话,这不像你的风格。”
“不只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这一切。”他环视着我们周围的海洋,“我们又开始逃亡,而且我感觉到,我们总是在逃亡中。但是你能够改变这场游戏。不只是对扎克的行为作出反应,而是要敢于回击,做些什么来打破规则。你完全有这样的能力。”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打断了他的话。我指了指身处的破船,还有我们两个,双眼通红,被太阳晒得脸上起疱。“没错,看着我,我浑身上下都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