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珀没有回头,飞起一脚踢中身后敞开的门,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他把手按在嘴唇上,轻声地说:“我记得你说过,幻象并非如此,没有日期和细节。”
我摇了摇头,眼睛还在不安地跳动着,无法聚焦。
“我看见了,我能够看见月亮,是那么圆……”
“那就不要再说了,别说出来,别告诉我。”
“你不明白,我看到了一切。”我擦了擦眼睛,感觉自己几乎看不见派珀和吉普,就像正在穿过梦境中弥漫的硝烟和鲜血的迷雾,努力寻觅他们的踪迹。
从那天起,议院针对我们的保护更加严格了。三天之后,我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还没等吉普来到我床边,两个看守已经在房间里了。其中一个把吉普打翻在地,直到几束火把点起来,他们看清是谁才退到一旁。吉普揉着被看守按在石头地面的半边脸颊,坐到我的床边。
“我要见派珀,”在后一个看守锁门的时候,我要求道,“让他现在就来。”
“你不能告诉我吗?”吉普平静地问。
我摇摇头生气地说:“这不是在选你们俩谁可以拉我的手,这也不仅仅是一个噩梦。这件事很重要。”我无法保持平静,眼睛左右乱跳,好像在试图把梦境存储起来。
“如果我希望你转而梦到一些好事,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了?”他说着凑近我身旁。我的睡衣有很浓的汗味,嘴唇干燥不已。“就像一顿非常棒的早餐,”他继续说道,“或者今年杏子大丰收,类似这样的事情。”
这次是吉普让我安静下来:“你在干什么?”
“没错,”派珀热诚地低语道,“这是你谈判的砝码,不要随便说出来。”
吉普警惕地看了看派珀,然后转向我说道:“他说得对,你需要利用这一点,告诉议院,如果他们让你离开,你就将你看到的告诉他们。当我们离开自由岛时,你再捎信回来告诉他们。”
我压低嗓音,听起来更像是嘘声而不是低语。“听我说,这件事太重要了,不能用来讨价还价。你需要马上通知议院。你还要开始计划怎样撤退,他们要来了,就在……”
派珀用手按住我的嘴唇,以祈求的眼神看着吉普。“让她别说了,如果她告诉了
我笑了,但仅仅是快速吐出一口气。我身体稍微放松,倚靠在他身上。他吻了下我的肩膀,但我摇了摇头。“我需要集中精力。”我闭上眼睛,嘴唇快速翕动,但并未发出声音。
“你不能告诉我吗?”
我摇摇头,重复了一遍:“我需要集中精力。”
我们就这样待着,仅仅几分钟后,派珀闯了进来。
在他开口说话之前,我抢先站起身。“阿尔法人要来了,我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怎样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