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我想起在村子里时扎克曾这样说过:你就是毒药,接触过的所有东西都被污染了。
“我开始觉得自己像是你的仆人。”吉普递给我一块面包,又坐回窗沿上。之前他就坐在那里等我。
“你太邋遢了,当不了好仆人。”我指着他没有整理的床铺说,跟他一起坐到那块宽大的石头沿上,背靠窗边,脸对着脸,脚放在中间,刚好碰在一块。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跟派珀和议院整天都在商讨大事,而我在这里四处晃悠,像个助手一样。”他往后仰头靠在窗户上,“谈得怎么样?”
从我们第一次会见派珀以来,三天已经过去了,我每天都被传唤,而吉普从未被召见。上午我们一起度过,但每个下午,卫兵都会找到我们,让我去议院大厅。“只有她。”他们每次都这样说。第三天他试图跟着我,但卫兵在议院大厅门口把他撵回去了。他们并不粗,bao,只是让他退下。“你没有被召见,”年长的卫兵挡住他说。
坚决。
“抱歉你带来了坏消息?还是因为你的孪生哥哥牵扯其中?”
我移开目光,但他仍坚定地注视着我。最终我转身面对着他。
“你还没问我他是谁。”
他扬起一道眉毛。“如果我问了,你会说吗?”
“我希望他跟我一起来。”我说。
“派珀没有召见他。”卫兵语气温和地重复一遍,然后在吉普面前把门关上。
当我问派珀,为什么吉普不能来时,他只是扬起一道眉毛。“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卡丝。他能告诉我什么呢?”
如此一来,当我和派珀以及其他议院成员闭门讨论时,吉普就利用这些下午来探索自由岛。我每晚回来时,他会告诉我当天发现的事情。人们把破旧的船只一片一片从港口运到城市西边角上重新组装,让孩子们在上面玩水手游戏。瞭望点藏在火
“不会。”
“正是如此。我可不习惯浪费时间。”他并未威胁恐吓,只是讲求实际。他往前一探身,压低声音说:“我们知道他是议会成员。我们知道,你不敢告诉我们他是谁。我们会查明白的。”
我以为自己会很愤怒,但只感到筋疲力尽。即便在这里,在这座占据我梦境数年之久的自由岛上,扎克仍能危及一切。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求庇护,”我说道,“跟其他所有来到这里的欧米茄人一样。难道自由岛不是一个不能因我的孪生哥哥而来对付我的地方吗?”
“我希望它是。”派珀说道。我看着他的脸,相信他这话是发自真心的。“但是从你来到此处那一刻起,你就改变了这座岛。你找到这里的方式,你带来的消息,这些都会产生后果,影响岛上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