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我不知道。他们已经在主要的路口都布置了守卫,但还没有建起一堵墙。在那之前,他们只能用巡逻队来包围这里,而这取决于
鲜明的存在。我每晚都见到它,清楚地在黎明天空下看见它的轮廓,或者透过雨夜迷雾的确切形状。我感受到悬崖底部经受海水冲刷的黑色岩石的每一道纹理。更重要的是,我明白自由岛所包含的意义——另一种选择——欧米茄抵抗力量——我们再也不用四处逃亡或躲藏的地方。然而我也知道,对吉普来说,自由岛显得既抽象又渺茫,跟我们到达艾尔莎家里以来具象真实的日常生活相比,更是如此。
我们的争议永远无法化解。尽管我心神不安,仍很乐意被他说服,有个借口再多待一阵。每天傍晚我都对自己说,就再多待一天而已。到了夜里,我靠着吉普蜷缩在小床上,尽量不去想环绕在我梦境周围的画面。更重要的是,我试图忽略被神甫追寻的感觉,就像耳旁的铃声一样无处不在,无法逃避。
最终,艾尔莎解决了我们的争端。一天下午,她闯进我们的房间,手里拿着个大袋子。我正坐在床上,手臂没有绑着,因此急忙躲到毯子下面,但是艾尔莎不耐烦地冲我挥挥手,说:“别浪费时间干这个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像你一样皮包骨头的小女生,腰部不可能这么臃肿吗?而且,你用一只手实在是太笨拙了。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说着,用手戳了吉普一下。
我把毯子拿掉,问道:“那你为何不说些什么呢?”
“因为你们这个主意还算不错。我们不能让孩子们无意中吐露这里有个先知。并不仅仅是因为先知太稀少,而是提到先知时,你知道人们是什么样的,就算是欧米茄人也如此。”我点点头,想起在定居地时人们诽谤的言论。“绑起手臂这个把戏,在大街上匆匆一瞥,很难看出破绽。”艾尔莎补充道。
我闭上双眼。“很抱歉,我们没有告诉你实情。”
艾尔莎再次对我的话置之不理。“守护自己的秘密,是你们两个养成的好习惯,你们在这里做得相当好。我希望你们能待得久一些,但你们必须在今晚前离开。”她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把吉普的毯子塞进袋子里。
吉普站起身来。“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在集市里有议会士兵,这没什么不寻常的,但这次人数很多,而且街谈巷议的说法是,他们派人监视这座城镇,并且开始建造出入关口。他们告诉我们的市长,这是为了保护我们。”她笑起来,“显然这里突然出现了强盗问题,并且阿尔法人如此关心我们,以至于亲自来保护我们。”
“离他们封闭整座城市还要多长时间?”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