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缸里度过时光,现在能想起来只有点滴碎片。曾希望那只是场梦,希望自己能从梦中醒来。很多时候都是清醒,但当睡着,就会梦到水缸,而当苏醒过来时,水缸依然还在。”他停顿片刻,“现在睡着以后,梦里什都没有,那种感觉太棒。”
“你为什会认为自己是唯个清醒人呢?意思是,那多人都在水缸里……”
“不知道。就像说,并非直都处于清醒状态。而当醒着时,那种感觉也不对劲,没办法动弹,或者只能稍微动下,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是真,大部分时间那里面都很暗。有时候,如果漂到玻璃附近,能辨认出其他玻璃缸,有时甚至能看到其他漂浮人。”附近某个地方,有只鸽子咕咕叫两声。“你尖叫着醒过来时,把吓坏。”他终于承认,“猜这是作为个先知坏处,你没办法选择自己看到幻象。”
“第次看到你时,你也把吓坏。是说,那里整个地方都很恐怖,但你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那也没什大不
用她精神力量寻找。夜晚天空像携带着她仔细搜索压力,重重向袭来。
“从们开始逃亡以来,”告诉吉普,“直梦到神甫。在看护室时候也会想到她,害怕见到她,但现在总是能感觉到她。”
“你认为她在寻找你?”
“知道事实如此。能感觉到她,有种意识在搜寻们。”
吉普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坐起来。“这股意识有多接近?她知道们在什地方吗?”
“觉得她不知道,至少目前如此。但她正在找们,能感觉到她意志存在,始终如。”
再次想起最后次审问时,反攻进神甫脑海,瞥见个线缆密布密室。这些信息被她藏在脑海深处,就像下意识地在脑海中隐藏自由岛样。当在她思想中看到这个密室时,她立刻怒火冲天,这恰恰证明它重要性。但那究竟是什所在,为什她如此紧张要保护这个地方呢?
感到男孩又在身旁躺下来。“很感激你先知先觉,但别搞错,点也不羡慕你。”
没有人会羡慕先知。阿尔法人鄙视们,其他欧米茄人憎恨们。但最难受还是幻象。直在与过去和未来时光碎片作斗争,它们无论昼夜都会不时出现,让不禁怀疑自己在时空中究竟处于什位置。谁又会羡慕们破碎思想?又想起在黑文镇集市上疯先知,还有他无休止喃喃自语。
“你呢?”问他,“你在玻璃缸里时候会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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