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踱开,再不理。
眉庄同上辇,见走得远,方敛容道:“玉璧之说不过是传闻罢,后宫夺宠争风之事早已司空见惯,你何必留意她这些微末伎俩?”
“姐姐也以为她费恁多功夫只为争宠?”凝视她离去身影,“如此处心积虑,只怕野心不小。”当下也不多言,上轿辇,见无人,方悄悄对眉庄道:“瞧着胡昭仪很是自矜个人,对你倒客气。”
眉庄抿嘴笑,拨拨耳坠子,道:“你不知道其中缘故,则是因为是太后跟前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二则…”她微微压低声音,“她怀和睦帝姬时候大意,走路不小心摔着,又不敢随便召太医来看,还是荐温实初给她。所以她倒还肯给几分薄面。”她停停,又道:“若不是因为避宠多年,她也不肯用荐太医。”
淡淡道:“说呢,她是什身份人,却肯尊重姐姐。”
“胡昭仪是过分,当着太后面如此放肆,连去柔仪殿拜见也寻个由头免。”她微微叹息,看着道:“也难怪她生气,你若不回来,这三妃空缺迟早有她。”
不以为意,只笑道:“她要与过不去,却偏偏要和她过得去。你想太后方才神气,也是要看是否能忍得下她气焰,是否真真和顺而不狐媚生事…”话未说完,轿辇个猛烈颠簸,几乎是整个人向前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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