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让他明白她知道。
“我梦见了
帕德梅慢慢地走过去,不想打扰他。她知道他不光在思索,他在苦思冥想。她意识到阿纳金也该一个人待一会儿,便转身返回,脚步尽量放轻。
“别走开!”阿纳金对她说。
“我不想打扰你,”她有点吃惊。
“有你在,我会安心些。”
帕德梅对这话稍加思索,听到他这么说很高兴,可随后就责怪自己不该这么高兴。但是,当她站在那儿,看着阿纳金一脸严肃的表情,她就无法否认他的魅力。
帕德梅·艾米达拉突然醒来,马上凭感觉观察四周。她本能地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她猛地站起来,四下耷看,担心又有那些百脚爬虫向身上爬来。
然而,房间里很安静,什么东西也没有。
是什么把她惊醒了,不是屋里的东西。
“不要——”从隔壁阿纳金的卧室传来惊叫声,“不要!妈妈!不!不要!”
她急忙下床,冲到门口,也顾不上穿件外衣,甚至没留意自己仅穿着很袒露的丝绸睡裙。她在门口停下来,仔细倾听。她听见惊叫声是从屋里传出的,还有吃力的梦吃,她这才放了心,没有什么紧迫的危险。是阿纳金又在做噩梦,就像她和他乘飞船来纳布星球途中做噩梦的情形一样。于是她想开门进去看看。
在她看来,阿纳金是一位年轻英俊的英雄,一位前途无量的武士——她毫不怀疑他将成长为杰出的武士团中最优秀的武士。与此同时,他还是那个她在与行业同盟的战争中认识的毛头小伙儿:爱管闲事而做事莽撞,让人恼火又可亲可爱。
“你昨晚又做噩梦了,”她轻声说。阿纳金终于睁开蓝色的眼睛。
“绝地武士不做噩梦!”他反驳说。
“我都听到了,”帕德梅马上说。
阿纳金转身看着她。帕德梅的表情里没有丝毫的退让——她知道他的话很可笑。
他在床上拍打着,嘴里反复喊着“妈妈!”帕德梅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就进去了。
阿纳金已经安定了下来,翻了个身。噩梦,幻象,显然已经过去了。
帕德梅这才意识到自己透露的睡衣,便走出来,轻轻地关上门,又等了好一会儿。等听不到叫声和动静,才回房上床。
帕德梅在黑暗中睁着眼躺着好一会儿。她在想阿纳金,她想陪伴在他身边,搂着他,帮助他驱除那些痛苦的梦。她极力想驱散这个念头——他们已经谈过这个危险的话题,并且对应该怎么做达成共识。而这个共识可不允许她爬到阿纳金的床上,依偎在他身旁。
第二天早上,她看见阿纳金在住所的东阳台上看湖水和东边的旭日。他倚着栏杆站着,陷入沉思,竟然没有注意到帕德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