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金只移动了一点,就遮住了玫瑰色的光线,使帕德梅看清了他的微笑。他开始往里走,可是,她站在那里没挪地方。她不是有意决定这么做的,她只是被眼前的情景迷住了。因为,她似乎觉得太阳是从他的肩膀后边落下去的,不是从地平线落下去的。好像他的躯体大得足以驱走白昼。橘黄色的火焰在他轮廓的周围舞动着,使得阿纳金和永恒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
帕德梅不得不有意识地想着去呼吸。她倒退了一步,阿纳金走了进来。显然没有注意到她体验到的那奇妙的一刻。他调皮地笑着,不知因为什么,她觉得很难为情。她曾寻思是不是该穿上另一套服装。因为她身上穿的晚礼服是黑色的,剪裁得低于肩膀,有点袒胸露背。
她还披着一条贴颈的黑围巾,透明的布料垂在礼服前面,勉强遮盖住她的胸槽。
她走过去关门,但却停在那里,又往湖上眺望,欣赏着玫瑰色的余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
当她转回身来时,阿纳金已经站在桌子旁,瞧着那碗水果和帕德梅摆好的餐具。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扭曲成十分愚钝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
“噢!”帕德梅叫了一声,朝他打了一拳头。他接住她的手,往近处拉。她就势朝他倒下去,与他疯狂地撕扭起来。
阿纳金最终设法把她扳倒,按住了她。帕德梅不再挣扎了,突然意识到他们离得很近。她望着他的眼睛,感觉到他的躯体压在自己身上。
阿纳金脸红了,松开手,翻身离开了。然后,他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向她伸出手来。
现在,帕德梅一点也不觉得害羞了。她深情地望着阿纳金蓝色的眼睛,终于默认了这个事实。她抓住他的手,随他来到那只沙克跟前。那只野兽又在那里惬意地吃着青草。
她见他抬头瞥了一眼上面漂浮的一个光球。
阿纳金爬上它的背,把帕德梅拉上来坐在自己后边。他们骑着野兽在草坪上跑起来,帕德梅用胳臂搂住他的腰,身体紧挨着他。一阵旋涡般的激情和问题在她脑子里旋转着。
帕德梅听到敲门声一下子跳了起来。她知道那是谁,也知道她很安全——这只是凭她的感觉判断的。
那个下午在草坪的情景又闪现在她的头脑里,尤其是阿纳金带她回住所,她骑在沙克背上那一幕。在骑着沙克的几分钟里,帕德梅没有隐藏在抗拒的面罩之后,或是别的什么之后。坐在阿纳金后边,她胳臂搂着他的腰,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她感到安然无恙,十分满足,而且……
当她伸手去够门把手时,为了使手不发抖,她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
她拉开门,只能看到夕阳的光线映出个高高瘦瘦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