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在她肩膀上捏了一下。“你做得对。反正我要是阿纳金,肯定会感激你的。
我能理解,你的决定对我再好不过了。妈妈,这是天底下最最伟大的爱。”
西米又摸摸他的脸,挤出一丝苦笑。
“还是进去吧,妈妈,”欧文拉住她的手劝
子与众不同,有些超乎寻常——她深信,即使在绝地武士眼里,自己的孩子也不同寻常。阿纳金总要比旁人高出一头,倒不是说他个子高——在西米印象中,他只是个面带微笑的小个子男孩,长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浅黄的头发。可安尼手巧,而且巧得出奇。当时,尽管还是个孩子,他硬是参加了波兹车赛,而且战胜了几名塔土尼星球上最出色的赛车选手,那是人类在波兹赛车史上的第一次胜利,要知道他当年仅仅九岁!西米还记得,他驾驶的是辆旧赛车,是用从瓦托废品旧货堆里捡到的破烂零件组装的,一想到这里,西米笑得更加得意了。
那正是阿纳金惯常的行为方式,因为他不同于别的孩子,甚至不同于其他成年人。他能预知未来,好像特别适应周围的世界,对可推知的事物发展进程有种天生的感知力。比方说,假定他的赛车将要出故障,但在灾难性事故发生前,他往往早已预先觉察。他曾对母亲说,在亲眼见到障碍物之前,他便能感知它们的存在。这是他特有的本领。也正因为如此,来塔土尼的绝地武士才发现了孩子身上独一无二的天性,并把他从瓦托手中赎出,收入他们的门下,让他接受绝地武士的训练。
“我只得让他走,”西米轻声说,“总不能把他留在身边,那意味着叫他过奴隶生活。”
“知道,”欧文随声附和。
“即使我俩当时不是奴隶,也还是不能把他留在身边,”她接着说,随后看了一眼欧文,仿佛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吃惊。“安尼能为星系做的事太多太多,塔上尼不能埋没他的才能。他属于外面的世界,往来于星际之间,拯救无数星球;他注定成为绝地武士,注定为数不清的人做许许多多的事。”
“正因为这样,我晚上睡觉才更踏实,”欧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西米注视着欧文,他笑得合不上嘴了。
“嘿,你敢取笑我!”她边说边在他肩膀上打了一巴掌。欧文只是耸了耸肩。
西米重又露出严肃的神情。“阿纳金自己想离开,”她接着说。同样的话她不知向欧文说过多少遍,也不知自言自语了多少回,十年了,她每晚都说着同样的话。
“他的梦想就是能在星际间穿梭,游遍整个星系里的每一个星球,去做大事。他生来是奴隶,可并不注定要当奴隶。当然不,我的安尼才不呢。
“我的安尼才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