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白天的比赛?”
“是。”
他是想到了比赛,不过主要
俯视着阿纳金,阿纳金却看着别处。“你知道,”老飞行员轻声说道。“人往往出生时是一个样子,死去时却是另一个样子。你应当相信,生为奴隶并不能决定你的一生。”
他忽然笑了起来,“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许多年前,我曾参加过一次克塞尔飞行赛,参加过那次比赛的人如今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当时,好多人劝我不要尝试,劝我放弃,找点其他的事干。可是我想要那种经历,所以我就坚持去参赛,最后证明了他们是错的。”
他低头望着阿纳金,“这才是你应该做的,年轻的天行者。我见过你驾驶小飞车。你有天赋,有感觉。我比你的年龄大一倍的时候也赶不上你呢。”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想开大飞船,我觉得你能行。”
他注视着阿纳金,阿纳金也回望着他。老飞行员笑了,慢慢点着头。“是的,天行者阿纳金,我相信你能做到。”
他回家时误了晚饭,挨了一天里的第二次训斥。他本可以瞎编一个晚归的理由把瓦托哄过去,但是天行者阿纳金没有对母亲撒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决不说假话。他对她和盘托出,与基特斯特和沃尔德溜出去玩、喝红布列水、听老飞行员讲故事等等,一点没有隐瞒。西米对此却无动于衷。虽说她了解男孩子们,也知道阿纳金很会照顾自己,但就是不愿意让他与她不认识的人交往。
“你要是实在不想干瓦托交给你的事情,就到家里来帮我干点活。”她绷着脸说。
阿纳金没有争辩。他已经学乖了,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顶嘴不会有什么好处。他只是老老实实坐着门头吃饭,该点头时就点点头,心里想道,妈妈爱他,为他担心,所以才会生他的气。
晚饭后,两人坐在屋外的凳子上乘凉,仰望星空。阿纳金喜欢在晚上睡觉前在外面坐一会儿。这里不像屋里那样局促憋闷,他能够自由地呼吸。他的家又小又破,与另外十几家紧挨在一起。屋子的墙由泥沙砌成,是莫斯埃斯帕典型的奴隶居所,一间堂屋外加一两间睡觉用的耳房。但是,他的母亲把他们的家收拾得井井有条,阿纳金还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比多数奴隶住的房间都大,用来放置自己的物品。一张宽大的工作台和各种工具占去了屋里大部分空间。他眼下正在制造一个帮助妈妈干活的杂役机器人。他到处搜罗有用的零部件,慢慢拼装起来,现在已经有模有样的了。它已经能够说话,移动着帮忙做点事情。很快它就能站起来到处跑了。
“阿尼,你累了吗?”好一阵沉默之后,他的母亲问道。
他摇摇头。“不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