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人,带着一种超乎常人的高傲态度观看比赛。
拱门中间的塔楼上是比赛解说员双头的特罗伊格,向人群大声喊叫着赛手的名字和排位。阿纳金怞空朝后面黑压压的人群瞥了一眼,但是太远了,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的母亲西米就在那里,像往常一样提心吊胆。她不喜欢看他比赛,但又放心不下。
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但是阿纳金觉得她母亲认为只要她在场,就可以保护儿子免受伤害。到现在为止,这种保护始终有效。他曾经两次坠毁,一次差一点把命丢了。但是,六七场比赛下来,他仍旧安然无恙。因此,他的内心里平添了一种异样的信心,对这种信心他不愿深究。
说到底,他们在这件事上能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呢?、他参赛是因为他擅长驾驶,瓦托也清楚他精于此道。瓦托想要他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这就是身为奴隶的代价,而天行者阿纳金生来就是个奴隶。
他的面前耸立着宽阔深邃的拱顶峡谷,这片巨石前面就是婉蜒的贾格-克雷格峡谷隧道。选手们必须穿过隧道,进入前方开阔的高地。西布巴就在前面,紧贴着地面高速飞行,尽量拉开与阿纳金的距离。紧跟在阿纳金身后,另外三艘飞车一字排开,出现在地平线上。他一望之下,认出了那是莫霍尼克、加斯加诺和驾驶着古怪的泡状飞车的里姆卡。三人逐渐赶了上来。阿纳金加大了油门,然后又降了下来。
他们距离峡谷太近了。如果速度过快,自己就危险了。在隧道中几乎完全没有应变的时间。还是静待时机为妙。
莫霍尼克与加斯加诺看来也是同样的态度,在接近岩壁峡缝时稳稳地跟在他的后面。但是里姆卡却不甘心等待,他的飞车就在飞进岩缝的一刹那轰鸣着超过了阿纳金,消失在黑暗之中。
阿纳金稳住飞车,稍微拉升了一点高度,躲开了怪石嶙峋的谷底,凭借记忆和本能沿着曲折的通道前行。他在赛车的时候,感觉周遭的事物并没有变快,反而慢了下来。这一点令人难以理解。形形色色的岩石、沙砾和陰影掠过,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正是那些平时平淡无奇的细节,现在却凸现出来,让他一览无余。他想道,就是闭着眼睛也能飞。他与周围的环境如此合拍,头脑如此清醒犀利。
他沿着隧道轻盈前进,望见里姆卡的引擎在黑暗中喷吐着红色的火焰。远远的前方,蓝蓝的天空在峭壁间露出一线,透进峡谷的光亮每深人一米就暗淡一些,到了阿纳金和其他赛手这里时,已经几乎完全被黑暗所吞噬。而阿纳金心境平和,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赛车,车身外面的引擎不断把震颤和抖动传递给它的驾驶员和外面柔和深邃的黑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