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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4 / 7)

终于来到莱克特囚室

那结实桌子仍在屋子正中,用螺栓固定在地板上。他书架上板子不见,托架还从墙上伸出来。

史达琳应该转向柜子,但是她却盯着囚室没有动。她平生最惊人遭遇就是在这里经历。在这儿她遭到过意外、惊讶和震动。

在这儿她听见关于自己事,真实得可怕,使她心像巨大深沉洪钟样震响。

她想要进去,想要进去,像听见火车驶近时铁轨光诱·惑们从阳台往下跳样,想要进去。

腿,随着手电光向走廊走去。要同时照顾到两面,又绝对不让身后有人是很困难。什地方有滴答水声。

床堆在牢房里。有些牢房里则堆满垫子。道水洼在走廊正中。对自己鞋永远小心史达琳在那狭窄水洼边跨来跨去地前进。她回忆起巴尼多年前劝告:下去时保持在正中行走。那时所有牢房都住着人。

找档案柜,对。保持在走廊正中行走。手电光是暗淡橄榄色。

这儿是茅提波尔·密格斯住过牢房,是她最讨厌走过地方。向她悄悄说些肮脏话、向她扔精液密格斯,莱克特博士教他吞掉舌头又杀死密格斯。密格斯死后那牢房就由萨米住着。萨米,莱克特鼓励过他写诗,效果惊人。即使现在她还能听见萨米嚎叫他诗:

想去见耶稣

史达琳用手电四面照照,看看那排档案柜背后,又照照附近囚室。

好奇心使她跨过门槛。她站在汉尼拔·莱克特博士曾经住过八年地方正中,占领天地。她曾经见他站在那儿,她以为自己会激动,可是没有。她把手枪和手电放在他桌子上——怕手电会滚动,放得很小心。她把双手平放在他桌上,手下只感到些面包屑。

最重要是,那感受令人失望。囚室没有原来住人,显得空荡荡,像蛇蜕下皮。此刻史达琳认为自己明白点道理:死亡与危险不定与陷阱同在,它们可能存在于你所爱甜蜜呼吸里,或是,存在于某个阳光明媚下午鱼市上,扩音器播放着《拉马卡雷纳》。

干活儿吧。档案柜排共长约八英尺,有四个高到下巴柜子。每个柜子有五个抽屉,原是在顶部那个抽屉上用十字槽锁锁上,此刻却全开着。所有柜子都塞满档案,档案都有档案夹,有档案夹还很厚。时间太久,旧大理石花纹纸档案夹软软,而新档案装在马尼拉纸档案夹里。

想跟着基督

能跟着耶稣

只要表现得不错

她还把他蜡笔手稿保存在某个地方。

现在牢房里堆着床垫和包包捆好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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