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你这一阵什么话也没说。实际上,自从我提起言语治疗以后你一直闷着没说话。”她的语调温和却很坚定,没有一丝怜悯。“我和你沟通没有
“出来到这个广阔世界里。在雷克是很闭塞的。我的意思是,我们教人们怎样更好地在这个光明的世界里生活,可是我们自己却生活在封闭的空间里。我们在一起聊天聊得太多了。我觉得我该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事实上,我原打算去教言语治疗的,教有听说障碍的儿童正确地发音和说话。我想我以后还会去那里的。”
她喝干了自己的饮料。“我说,我这有一些‘保罗夫人’的蟹肉酱,味道很不错。我真不该先上甜点的,来点吗?”
“嗯——”[1]
[1]这里和下文的回答中多拉德避免说yes以避免“咝”音。
“你自己做饭吗?”
“他们什么时候在动物园拍摄?”
“可能下个星期。”他很满意自己已经给动物园方面打了电话,并且答应给他们红外胶片:丹德里奇有可能去核实的。
“这儿的动物园真大。我姐姐和我外甥女帮我搬完家后,我和她们一起去过。你知道,他们有一个动物和游客的亲密接触区。我抱过一只美洲驼。感觉好极了,可是它身上的味,天哪……我觉得我一直被一只美洲驼跟着,直到我脱了我的衬衫。”
他们在进行一次谈话。他必须说点什么,要不然就只能离开。“你怎么来贝德的?”
“他们在我曾工作过的丹佛的雷克学院贴了招聘广告。有一天我查公告栏的时候碰巧看到它。事实上,由于z.府的合同要求工厂搭配就业来保护易受歧视群体的合法就业权利,贝德必须精简他们的员工队伍才能履行这项规定。他们一共雇了六个女性员工。两个黑人、两个墨西哥人、一个东方人、一个患半身麻痹的人,加上我一共才八个人。我们每个人都至少属于两种易受歧视群体。”
“嗯——”
她轻轻地皱了皱眉,走进厨房。“要咖啡吗?”她大声问。
“啊。”
她在厨房里随便聊着副食品的价格,却没听到回应。她回到客厅坐在坐垫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
“我们先谈一点事情然后再做别的,好吗?”
“你在贝德干得很出色。”
“其他人也一样。贝德从不白花钱。”
“在这之前呢?”他微微出了汗。对话有些费力,不过能看着她很舒服。她的腿很漂亮。她做过削低脚踝的手术,缺口现在还可以看到。在他的臂膀上缓缓流过对她腿的重量的感觉。
“我中学毕业后就在丹佛的雷克学院工作了十年,培训刚刚失明的盲人。这是我第一份在外面的工作。”
“什么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