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五封信好好检查了一遍。我知道他拿五封信是为了掩护那封他真正需要的信。我花了一两天的时间才把它们都搞清楚。答案就在信封上。巴尔的摩的邮戳。自动邮资盖戳机的数字是巴尔的摩精神病犯罪医院的。我去过那里,你知道,跟在你们那位头发乱得一团糟的朋友后面。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呢?
“不过我还是得有个准信,这就是为什么我打这个电话的原因,我想看看你们是不是对‘朝圣者’先生投入了很大的精力。结果你们真如我所料
“威尔,听——”
“去和联邦z.府检查官说吧。把电话交给里多警官。”
“我知道一些——”
“你他妈的赶快给我把电话交给里多警官。”
克劳福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了。“让我来说吧,威尔。”
“我没带武器。在我前胸兜里你可以找到我的身份证。嘿,你弄得我好痒。”
电话里传来很重的声音,声调里透着迷惑。“那边谁在讲话?”
“威尔·格雷厄姆,联邦调查局。”
“我是斯坦利·里多警官,芝加哥警察局。”声调里开始透出不满了。“见鬼,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得告诉我,你拘捕了一个人吗?”
格雷厄姆重重地把电话撂下,咣的一声被扩音器放大后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向后一缩。他头也没回地走出了房间。
“劳厄兹,你可闯了大祸了,伙计。”克劳福德说。
“你们还想不想抓到他?我可以帮助你们。让我说一分钟。”劳厄兹抓住克劳福德片刻的沉默迫不及待地说,“你们刚才正好显示了你们多么需要《国民闲话报》。以前我并不能肯定,现在我确信了。要不是你们那个关于‘牙仙’案的广告,你们肯定不会花力气跟踪我这个电话。这样很好,整个《国民闲话报》都会为你服务。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你是怎么发现的?”
“广告部经理找过我。告诉我你们芝加哥办公室的便衣来查过广告。你们的人从寄来的广告中选了五份,说是‘有假信的嫌疑’。广告部经理对信件做了副本然后才交给你们的人。
“对,弗雷迪·劳厄兹,记者。我认识他有十年了……这是你的笔记本,弗雷迪……你要对他起诉吗?”
格雷厄姆气白了脸。克劳福德的脸都涨红了。布隆博士注视着录音磁带一圈一圈地走。
“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是的,我对他起诉。”格雷厄姆的嗓音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说出的。“妨碍公务罪。请你把他带到局里等候联邦z.府检查官的起诉。”
突然劳厄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他的嘴里已经没有棉花块了,所以他说得又快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