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车间的工头以为,切斯特是个房地产商,想通过广告炒房呢。他俩在私下里谈彩样的买卖。所以我们手上有所有的信息,包括所有的分类广告,只想放个烟幕。现在咱们假设已经知道莱克特将如何回复,而且我们能如法炮制,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和‘牙仙’对话了——可是我们说什么呢?怎样去利用这个渠道呢?”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设法让他在一个邮筒附近出现。”格雷厄姆说,“用一些他想见到的东西做诱饵,比如说莱克特从与我的交谈中获悉了破案的‘重大的线索’,他在以往作案中犯下的错误被我们发现,而我们正在期待他重犯。”
“要是他真照着去做的话,那么他是白痴。”
“我知道。你想知道最好的诱
没有授权的麻烦。”
克劳福德用肚皮顶着门,把衬衫上的胸卡插进锁槽里。“快请进,这是我的新办公室。装潢工人用他刷战舰剩的漆给我刷的房间。这是那字条,按照原件的尺寸影印的。”
格雷厄姆看了两遍。当看到那蜘蛛一般的字迹中有他的名字,格雷厄姆的大脑里响起一个高音信号。
“图书馆证实只有《国民闲话报》一家登载了有关你和莱克特的报道。”克劳福德边说边给自己弄了杯咖啡。“来点这个吗?对你身体有好处。这期《国民闲话报》是在上星期一晚上发行的。星期二在全国报摊上出售,有的地方得周三才能见到(例如阿拉斯加、缅因州和其他一些地区)。‘牙仙’拿到了一份——最早不过是周二。看完报他就给莱克特写了信。兰金和威廉汉姆还在医院的废物堆里寻找信封,倒霉的工作,医院里不把尿布和纸张分开。
“你看,莱克特从‘牙仙’那里收到信最早也要在星期三。他把如何通信的部分撕掉后在前面的一段隐文上画杠杠、圈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把那段也撕掉。”
“因为那是在一整段赞誉文字的中间,”格雷厄姆说,“他舍不得把它们毁掉,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把整个信件毁掉的原因。”他说着用指关节揉着额头。
“博曼觉得莱克特会用《国民闲话报》回复‘牙仙’。他说那有可能就是被毁掉的关于联络方式的建议。你觉得莱克特会回复吗?”
“当然会,他可是个写信的行家,在全国的笔友比比皆是。”
“如果他们用《国民闲话报》,莱克特几乎来不及在今晚出版的这期报纸上刊登消息,即使他能在收到信的当天就用特快专递送到报社也来不及。芝加哥办事处的切斯特正在《国民闲话报》报社检查广告栏的信息。他们的印刷厂里已经准备印刷了。”
“看在老天的分上别惊扰了《国民闲话报》。”格雷厄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