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森陪他们走到门外。
“应该和他的视平线一般高,我想。”
“要是你再看到他你能认出他吗?”
“认不出。”
“他多大年纪?”
“岁数不大,我不知道。”
“我想他看到的是霍伊特·路易斯。”格雷厄姆说。
“我觉得也是。”斯普林菲尔德说。
“他不是霍伊特·路易斯,不是他。”帕森的眼里开始有泪花了。
“你怎么知道呢?”斯普林菲尔德说,“他很可能就是霍伊特·路易斯,只不过你觉得他——”
“路易斯在太阳底下看,他的皮肤是棕色的。他的头发总是油油的,而且他的连鬓胡短得像只啄木鸟。”帕森的嗓门提高了,他说得越来越快,让人很难听懂。“这就是我为什么能肯定的原因。他当然不是路易斯。我看到的这家伙更苍白,他的头发是金色的。他转过身在他的记录本上写东西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他帽子底下露出的头发,是黄色的。他脖子后面的头发剪得整整齐齐。”
多得多。”
“你当时在干什么?”
“用覆盖物护根。”
“每周你什么时候做护根工作?”
“星期五,就是上星期五。他们早晨送的货,一大堆护根物品,然后……然后我在下午之前把它们分开铺到各个地方。你可以去园艺中心问它们的价钱。”
“你看到利兹家的狗在他周围吗?”
“没有。”
“帕森先生,我知道是我猜错了。”斯普林菲尔德说,“您真的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如果您不介意,我会让我们的画师到这里来。如果您能允许他坐在厨房的桌子边,也许您能给他一点感觉——这个人长的什么样。他肯定不是路易斯。”
“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在任何一家报纸上公布。”
“不会的。”
斯普林菲尔德非常沉静地站着。他说话的时候仍然带着怀疑。“他的脸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他可能有小胡子。”
“像霍伊特·路易斯的?”
“路易斯根本没有小胡子。”
“噢。”斯普林菲尔德说,“他和电表一般高吗?他需要往上抬头看表吗?”
“干完活以后你觉得很热,然后就进来冲淋浴。你在厨房干什么呢?”
“泡一杯冰茶。”
“那么你拿出几块冰。可是冰箱在那边,离窗户还有段距离。”
帕森开始糊涂了,他看看窗户又看看冰箱,不知所措。他的双眼很迟钝,就像市场里的鱼摊上陈列了一天的半死不活的鱼的眼睛一样。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射出胜利的光芒。他走到洗手池旁的橱柜边。
“我当时就站在这,来拿一点人造低糖,然后我看到了他。就是这样。只有这些。好,如果你们盘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