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调查上星期所有在这附近出没的人员。这个信息真的很重要,帕森先生。请你仔细想一想。”
“好的,先生。我相信他们会把这事处理好的。您看见是谁查表的?”
“他不是个陌生人,肯定是佐治亚电力公司的人。”
“您怎么知道?”
“哦,他看着像。”
“他穿什么衣服?”
“帕森先生,我们能和您谈几分钟吗?我们希望能取得您的帮助。”斯普林菲尔德说。
“你们是电力公司的吗?”
“不是。我是警察局的巴迪·斯普林菲尔德。”
“哦,那就是关于谋杀案的。我和我妻子当时都在梅森,我已经告诉那个警官——”
“这我知道,帕森先生,我们想了解一下有关您家电表的事。您——”
光下离他越来越远了。他注视着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的一个儿童秋千。
“那好像是帕森。”斯普林菲尔德说。
H.G.帕森出来得很早。他正在后院里的花圃中松土,和他们隔着两栋房子。斯普林菲尔德和格雷厄姆走到帕森家的后门,站在垃圾桶旁边。桶盖用铁丝拴在篱笆上。
斯普林菲尔德掏出卷尺量电表的高度。
他对利兹邻居们的情况都有记录。对帕森的记录是:在上司的强烈要求下帕森被迫从邮局提早退休。他的上司在报告中称他“越来越健忘”。
“他们经常穿的那身,我估计。什么样来着?棕色的工作服和一顶帽子。”
“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如果我看到我也不记得了。我从厨房窗户往外看的时候看见了他。我想和他说话,可是我得穿上大氅,而我走出院门时他已经不见了。”
“他开卡车了吗?”
“我不记得我看见过车。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想知道这事?”
“如果那……那个读表员告诉你们我在电表上做了不该有的动作,他纯粹是——”
“不不不,帕森先生,您别误会。您上星期有没有看到一个陌生人读你家的电表?”
“没有。”
“你肯定吗?我想您告诉霍伊特·路易斯说另外有人在他之前就来看过电表。”
“是的。该把这事弄清楚了。我已经对这事做了记录,公共服务委员会会从我这得到详细汇报的。”
斯普林菲尔德的记录中还包括邻居的闲言碎语。邻居们说帕森的妻子一有机会就去梅森和她妹妹住在一起,而他儿子早已不再和他联系了。
“帕森先生,帕森先生。”斯普林菲尔德叫道。
帕森把叉耙倚在外墙上后走到篱笆边。他穿着扣襻凉鞋和白色的袜子。尘土和草汁把脚尖的部分染脏了。他的脸闪着粉红色的光。
动脉硬化,格雷厄姆想道。他一定刚吃完药。
“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