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由整个人顿时愣住，只听孙棣继续说道：“洛王
战，大唐伤亡惨重，陛下大去后，国内欲取李家而代之
势力贼心不死，如今若是保持这样四分之局，
们还有拼之力。旦局势被打破，大夏绝于燕北之手，
静看着铁由，字顿沉声说道：“铁由，你是什
出身，你不会不记得
吧。”
铁由愣，面上陡然闪过丝不快，冷冷道：“铁由介贱民出身，自然无法同孙大人相提并论。”
“并不是问你这个。”孙棣淡淡说道，冷月清辉下，他脸庞俊秀且邪美，男子背脊笔挺，袍袖翩然，静静道：“是想说，你不会忘陛下对你恩德吧？”
铁由顿时愣，可是转瞬他就冷冷说道：“杀小陛下唯母妃，鼓动朝野人心思变，这难道就是你报答陛下恩德手段？”
“不然还能如何？让陛下登位，袁太后辅政？哼，如果那样，不出三年，这大唐江山就会跟着靖安王周允姓周。”
孙棣嘴角含丝冷笑，年轻眼睛狡黠若狐，夜风吹来，衣带翩翩，竟不似人间人物。
“确，陛下临死前早就料到会有这般局面，也做好批示和安排。只是却偏偏不那样做，偏要让大唐乱上这场，偏要詹子瑜这个乱臣贼子死在秀丽将军手上，好让她立下这功绩。袁太后就算当日不自尽，事后也会杀她，只是她还算聪明，知道自己没这份本事，早早做出选择，也省很多麻烦。朝野上水是搅浑，只有将局势逼到这种地步，楚大人才会为所用，不会随着诸葛玥离开大唐。”
铁由听得目瞪口呆，铁红色城墙看起来厚重且压抑，夜行飞鸟掠过高高金吾宫，发出刺耳鸣叫。铁由紧皱着眉头，微张着嘴，过许久，才不可置信说道：“你疯！”
“不，疯不是。”
孙棣仰起头来，衣带当风，挺拔身姿犹如柄枪，遥指着遥远北方夜空，目光犀利说道：“你听没听到？北方战鼓已经响，雁鸣关下伏尸百万，大夏已然将近分崩离析，燕北燕洵野心勃勃，兵韬武略冠绝当世，心狠手辣无人能及。大夏如今之所以还能与之抗衡，无非是因为诸葛玥青海大军在侧翼威胁，旦诸葛玥离开，仅靠赵彻人，如何能与燕北抗衡？而且大夏国内勾心斗角，内乱不休，各方氏族各自为政，赵飏也不是甘于人下之辈，旦大夏被人攻破，卞唐北方屏障尽去，到时候西有燕北从南疆水路遥遥威胁，北有燕北大军正面进攻，东有与燕洵关系密切纳兰红叶，内部还有靖安王等居心叵测者暗加觊觎，那时候，大唐可还有存活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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