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
他很多年，可是也有
点希望，希望他心血来潮又不想反。”
李策自嘲笑，仰头饮下杯水酒，转过头来对楚乔笑道：“你知道吗，李洛他自小就没聪明，军法武艺都不及，唯独诗文比好，他小时候说希望长大后可以遍招当世博学大儒，找个风景秀丽之地开衙立府，编撰
李策低下头，静静
摸索着酒盏边繁复花纹。
“他是乱臣贼子，不能入殓皇陵，将他葬在罗浮山上。”
阵清风吹进来，窗上风铃发出连串声响，抬头看去，只见那铃铛上雕着繁密精巧花样，边角处还以镂空合欢花图案为饰，描着细细金粉，即使多年风吹日晒，颜色依然鲜亮。
李策浅浅饮杯，他目光很平静，语调平静淡淡说道：“芙儿也葬在那。”
他抬起头来，嘴角清淡，神色迷蒙，目光中却带着晨曦般轻微亮色。
只青青玉壶，两只莹白酒盏。
青纱帷帐随风而舞，不时扫过空荡寂静大殿，李策乌发披散，身暗紫色锦袍，上面绣着青碧色云纹，盘旋交错，层层叠叠，以皇家特有针脚细密缝制，面如白玉，映着月光静静坐在那里，像是幅静止不动画。
楚乔站在门口，手扶着青柱，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走上前去。
夜风吹起纱帘，李策于月光下转过头来，面容疏朗，眼睛微微眯起，仍旧是那副淡笑狐狸模样，对着她轻轻笑道：“你来。”
这声很平静，却叫楚乔心里发酸，她看着他，只觉得他仍旧是自己离开那副样子，嬉皮笑脸，顽劣胡闹，却又能凡事都看出透彻。
“生不能同生，死得同穴，也不枉他最终这背水战。”
大殿里终究安静下来，楚乔坐在李策身边，静静陪着他杯杯饮酒。她没有坐到对面那个位置，因为她知道，那不是留给她。
孤灯皓月，他在等待个永不会再来人。
“知道他会反。”
李策自顾自说话，楚乔没有做声，她知道，他现在并不需要有人回答，需要只是有个人肯静静听罢。
岁月急促而去，那
多事相继发生，快到让她回不过神，她此刻看着他，隐隐觉得有几分陌生，却又有几分心疼。
走上前去，蹲在李策身边，抿紧嘴角，眼睛酸酸发涩。
李策却笑着揉揉她头发，仍像往常样，有意将她整齐发髻弄得散乱，笑着说道：“干什哭丧着脸？还没死呢。”
他越是这样笑着，楚乔越是觉得心里难过，她强自扯出个笑容，点着头说道：“没事就好。”
窗开半阖，隐见窗外盛放最后池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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