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闻彬的转述中来看,严漠对他的感情可以说显而易见,但你不能要求一个直男有颗细腻的基佬心,所以闻彬从始至终都是以兄弟的角度在讲,不带半点多余的感情,纯粹干净到让人无话可说。
有那么一瞬间,许谦甚至有些心疼严漠了,他能看出对方是用了多少心血在经营这段关系——严漠是个很专一的人,专一到近乎偏执,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一步都无法释怀。
有了他做对比,自己这三年,真的不算什么。
许谦觉得自己醉了。
严漠明明不需要任何人去同情——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自愿付出的,而这个后果,也得自己来承受。
他去吃饭,许谦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两人到了饭店,菜点的有点多,许谦就想着把严漠也叫过来,却被闻彬出言阻止,追问之下才苦笑道:“师兄似乎对我有点意见,之前在电影院就……哎,也怪我最近忙,没时间找他问个清楚。”
他从包里掏出两张大红的请柬,放在桌面上推给许谦:“之前满月酒本来想叫你们,思双坐月子不好活动,家里人就私下办了。再过半个月就满百天了,我想请你和师兄来参加,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许哥你回头帮我跟他转交一下吧。”
许谦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手,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声:“好。”
于情于理他都没有拒绝的立场,就是不知道严漠看到这玩意儿会是个什么心情……就连他都舍不得彻底与闻彬断了,何况是爱了八年的严漠?
可是感情这东西从来不由己,或许是立场变了,从情敌变成了同居的……炮友,有了进一
许谦不在闻彬面前抽烟,于是他喝了口啤酒:“来跟我说说,你师兄的事吧。”
闻彬虽然奇怪两人关系的转变,但作为哥们来讲他也是很高兴的,当即毫无保留的翻起了旧账,把多年前那些青春年少的事情挑了出来,挨个给许谦讲,一边说,一边还有些怀念。
“我从小就时候就喜欢画画,高中的时候入了社团,师兄是油画部的团长,他的作品经常被放到画展上展览,不得不说,他在这一块的天赋,比我强。”闻彬说到这里,还有几分羞涩:“其实我的好多技巧都是他教的,后来的毕业作品也是跟他一起完成的,大家都觉得是我蹭了师兄的光,我自己也是那么认为,只有师兄鼓励我,说我很有天赋,能走的比他更远。”
“那时候我真的很感谢他,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后来师兄出国了,学的设计专业,我们共同的老师觉得很可惜,我也这么觉得,但师兄既然想,我就尊重他的意愿……”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许谦沉默的听着,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一瓶啤酒转眼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