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莺冷笑道:“还会有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呗。”梁萧吃惊,腾身站起,柳莺莺对风怜使个眼色,风怜移步上前,屈膝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拜。”
梁萧失惊道:“这可如何使得。”正要搀扶,却听柳莺莺道:“怎使不得,难不成辱没你梁萧?”梁萧恍然明白:“是,倘若风怜做弟子,师徒有分,她再不能与有男女之私。难为莺莺,竟想出这条绝计!”当下叹口气,不再推让,袖手任风怜拜三拜,方才将她扶起。风怜始终垂着头,心中悲大于喜,泪水到底流下来。
柳莺莺暗自喟叹,其实这拜师之计并非是她定下,而是风怜自己主意;当初她告诉风怜许多往事,本是望她死心,哪知风怜听,虽答应斩断情丝,却要拜梁萧为师。柳莺莺知她痴心难改,但以之自况,又是颇为同情,不忍逼她太过。瞧得师徒之礼已成,柳莺莺举杯笑道:“今日多个小妹子,梁萧你也收个大徒弟,你须得尽饮此杯才是。”梁萧摇头道:“这辈分真乱得塌胡涂。”柳莺莺白他眼,道:“咱们各交各,你想占便宜,打你老大耳刮子。”众人大笑。
只因同伴新丧不久,众人嘴里不说,心头到底阴霾未散,难以尽兴,略略点缀两杯,各自回房去。梁萧住夜,次日收拾行囊,去柳莺莺住处告辞。柳莺莺住在座两进小院,四面遍植杨柳。梁萧到院门外,见彩凤坐在门首石阶上,对着日光,在截水绿缎子上绣花,瞧见是他,没好气道:“你来做什?”梁萧还未答话,彩凤咬着细线,牙缝中冷冷进出声来:“大首领说,倘若叙旧,你不妨进去坐坐,若是告辞,那就不必。”爱理不理,又低下头。
梁萧怅立半晌,心道:“相见不如不见,如此倒也干净。”再不多说,转身便走,出村子,眼瞧便要转过这个山坳,忽觉胸中酸,掉头望去,却见山边树林里有绿影闪过。梁萧呆呆望着山林深处,四周寂然片,唯有山风掠过头顶,鸣呜作响。也不知站多久,他还过神来,幽幽叹,掉头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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