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快躺下来,别乱动。”伸手端杯羊奶,递到梁萧嘴边,梁萧喝下羊奶,默运内功,驱走酒意,遥听得远方尚有鼓乐之声,便道:“宴会还没散吗?”风怜笑着点点头,说道:“你醒得真快,当你要睡上三天三夜呢!嗯哪,你喝好多碗酒!醉得像团烂泥……”说到这里,她抿嘴笑道:“喝醉还哭鼻子,不害躁?”
梁萧征,醉后事他概不知,但听起来似乎出丑,不由苦笑,却听风怜道:“你哭得好厉害,每个人都听见啦。爷爷亲自把你扶到这里来。他说,你是有大本事人,不比这个小丫头,在众人面前哭,会很难堪。他还说,你……你有许多伤心事,你眼中,那忧郁比草原上最大海子还深。”她情不自禁,伸手碰触梁萧脸上那道疤痕,但又仿佛烫手般,碰即收,满面羞红。
梁萧别过头去,淡然道:“没事,你出去吧。”风怜默然片刻,迈着细碎步子出帐去。梁萧待她出去,适才直起身来,望着摇曳灯火,心头恍兮惚兮,想起诸多往事,眼中渐渐朦胧片。
忽听帐外传来激烈争吵声,听得出个是风怜,个则是捷苏,二人精绝语说得快极,梁萧不甚明白,忽听风怜尖声大叫,梁萧跳而起,掀帘而出,却见不远处,捷苏似乎喝醉酒,双臂箍住风怜,鼻息粗重,眼光灼热,风怜竭力挣扎,尖声叫骂不已。
梁萧面色寒,叫道:“放开她!”他嗓音不高,却自具威严。捷苏为他气势所夺,双臂略松,风怜趁机挣脱,在他肩上狠狠打拳,捂脸飞奔而去。捷苏退两步,按着肩头,恶狠狠瞪着梁萧,梁萧目光并不相让,沉声道:“你若喜欢她,就不该逼她。”捷苏握紧拳头,怒道:“这是精绝人事,你凭什来管。风怜是,谁也夺不走。”梁萧见他怨毒神情,微冷笑,正要转身入帐,忽听远处传来号角声,凄厉刺耳,响彻夜空。捷苏脸色微变,撒腿奔向集会处。
梁萧忖道:“出什事体不成?”当下随在捷苏身后,尚未走近,便听欧伦依洪亮声音远远传来:“安吉纳,你这条蒙古人狗,你来这里干吗?你不怕精绝战士将你碎尸万段吗?”
梁萧从人缝中望去,只见欧伦依坐在上首,下方站着四个身着绣花长袍色目人,为首人高高瘦瘦,眼神阴鸷。听欧伦依说罢,咧嘴笑道:“欧伦依,你真比发情儿马还要莽撞呢?你杀,海都汗能放过你吗?今天是窝阔台汗国使节,奉命向大汗仆人征讨贡物。”捷苏不待欧伦依说完,冷笑道:“精绝人从来不是海都仆人,也不会向你大汗纳贡称臣。”安吉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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