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热血涌到喉间,海若刀把持不住,荡开去。萧玉翎猱身上前,金刃破风,抵在萧冷胸前,萧冷面色惨白,身子晃晃,哇地吐出口鲜血。
萧千绝与梁萧交手,本是神游身外,物两忘,斗到三百来招,他倚仗老辣功深,渐占住风。他自忖胜券已握,分心旁顾。谁知瞧之下,两大弟子正自持刀相斗。萧千绝虽然杀人如麻,却极重师徒情分,忽见萧冷吐血,顿时心神震动。但时下生死相搏,岂容片时疏忽,梁萧掌剑齐出,分袭他胸腹要害。萧干绝勉力卸开梁萧掌势,但剑势却未尽然避过,竹剑掠腰,带起溜血光。
萧千绝发声厉叱,手掌过处,竹剑断成两截,指尖顺带扫过梁萧胸口,梁萧左胸溅血,殷红片,但他招占先,不容萧千绝退让,手中残竹奔他面门掷出。萧千绝挥袖震碎,却听梁萧声喝,双掌拍来。
萧千绝腰胁负伤,只得径取守势,时四掌相接,声如竹管进裂。霎时间,两人疾如旋风般对四十余掌,口真气用尽,各自后跃数丈,蓄足真力,想好克敌招数,同声骤喝,蹲身跃起,各逞生平绝学,拼力击。眼见这招生死立见,忽地道人影飞抢而来,隔在二人之间,这下来得突兀之极,二人纵然武功绝顶,但真力蓄足,如何收束得住?只听裂帛也似声轻响,两道绝强内劲同时落在那人身上。那人身子晃,鲜血夺口而出。未及软倒,梁萧相距得近,早已抢上,将她抱人怀里,惨叫道:“妈……”脑子忽地滞,嗓子发堵。萧玉翎惨笑下,鲜血自口角汩泊涌出,涩声道:“萧儿……师父……别……别再打啦……”梁萧愣,陡然惊起,急声道:“晓霜,救妈,救妈……”再也不管萧千绝,抱着母亲抢到晓霜面前,不住口地叫道:“救救妈,救救妈……”花晓霜倒显得镇定沉着,左手搭上萧玉翎手腕,右手从怀里取出针盒,以“五针回元”之法,刺她五处紧要穴道。
针已入穴,花晓霜默思半晌,缓缓抬眼看着梁萧,梁萧喜,抓住她手腕道:“妈有救是不是是不是……”花晓霜眉眼红,倏地充满泪水,摇摇头,哑声道:“阿姨伤得太重,……救不……”
梁萧浑身震,错退两步,死死盯着她,喝道:“胡说,你是大夫?怎能不救妈?你救不她,还算什大夫?”花晓霜说不出话来,心中委屈之极,泪水串串流下来。梁萧见状,自觉说得太重,愣愣,忽地趴在地上,向花晓霜连连磕头,哽声道:“该死,该死,晓霜,求你,你是天大神医,求你救救妈,求求你……”他边说边磕响头,额头被尖石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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