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咬咬牙,定下决心,正要转身迈步,忽觉后颈麻,动弹不得,花晓霜大惊,却听柳莺莺叹道:“小傻瓜,你去哪里?”花晓霜惊道:“姊姊,你没醉……”
柳莺莺淡然道:“与你同吃同睡,你怎骗得?瞧着你买药、配药、下药,酒当然口没喝,统统吐掉。”花晓霜心头慌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却听柳莺莺又道:“小傻瓜,你好好睡觉,醒来时就不会痛苦,也不会为难……”花晓霜叫声:“姊姊……”后脑忽震,昏过去。
柳莺莺拍昏晓霜,迈步走到胭脂身旁,抚着细软马鬃,嘴角露出丝苦笑,正要挽缰上马,忽听个低低声音道:“莺莺!”柳莺莺娇躯颤,幽幽道:“你也醒?”却听梁萧叹道:“知酒里有诈,却不知谁动手脚,本想将计就计,却不料……”柳莺莺回过头,见他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不觉心头刺痛,摇头道:“小色鬼,不想哭,也不许你哭。”梁萧叹口气,说道:“好,不哭。”柳莺莺扬起头,攀住枝柳条,笑笑,说道:“小色鬼,你记得?咱们第次见面,你就弄坏斗笠。”梁萧道:“记得!那时候,你戴柳笠模样,尤其好看。”柳莺莺嗔道:“这是什话,现今便不好看?”梁萧道:“更加好看。”柳莺莺睨他眼,啐道:“就会油嘴滑舌。”噗哧笑,又道,“你记得便好,你说,你弄坏柳笠,该赔不该赔?”梁萧叹道:“百个该赔。”伸手折下几根柳条,就地坐下,定定神,正要动手编织,腰间突然紧,但觉柳莺莺身子紧贴在背上,滚热如火,霎时间,梁萧衣衫便湿大片。阵微风拂来,带起丝幽香,萦绕在他鼻间,似有若无,若断若续。梁萧忍不住道:“莺莺……”柳莺莺压低嗓子,轻声道:“你只管编斗笠,别说话……”梁萧缓缓点头,十个指头却抖个不住,他手巧心灵,从来编得又快又好,此刻却是屡编屡错,不时打散重来。
明月中天,透过顶上枝桠,撤下寥落碎银,雾气自湖面升起来,乳白发亮,寒蛩倏歇,周遭寂然。梁萧打上最后个结,吐口气道:“这下成啦。”柳莺莺轻哼道:“笨手笨脚,累好等。”接过柳笠,戴在头上,丝丝柳条垂在面上,笑道:“如今可好啦,你看不见,却看得见你,这样才好说话。”她站起身来,望望天,叹道,“梁萧,跟你说,晓霜是小傻瓜,你是个大傻瓜。”梁萧正琢磨她话中涵义,却听她又道:“是个大大聪明人,师父曾说:‘聪明人只能对付聪明人,不能与傻瓜计较’,你说,是不是?”梁萧苦笑道:“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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