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换过,左掌按‘阳池’穴,右掌按‘天泉’穴。”这本是平素花晓霜病时梁萧所用法子,柳莺莺是有心之人,不比花生浑浑噩噩,见过次,便已记住。花生依法办理,“大金刚神力”至大至刚,恰能压制阴毒,片刻功夫,花晓霜“喏”声,睁开双眼,顾四周,泪水便夺眶而出,颤声道:“柳姊姊,他……他在哪里……”换作平日,她嘴里再甜,柳莺莺也未必心软,但此时二人同失至爱,同样凄徨,柳莺莺乍听这声叫唤,不由双目酸热,身子哆嗦两下,忽将晓霜把搂入怀里,放开嗓子,痛哭起来。
花晓霜呆呆任她搂着,恨不能也如她般痛哭,但此时此地,身子偏似遭劫后房屋,空空如也,滴泪水也流之不出,种种旧事从心上掠过:少年相逢,同座教算,遭逢强敌,舍身相护,崂山再遇,并肩行医……梁萧举动,哭笑竟是那般清晰,便如方才发生……忽觉阵倦意涌上来,她真想合眼睡,觉来时梁萧已立在面前,为她拭去泪溃。可惜就是这等荒诞念头也难如愿,她分明感觉得到,柳莺莺十个指甲深深陷人肉里,痛楚阵阵刺人脑海,不住提醒着她:“梁萧死啦,梁萧已经死啦……”这念头如此转数转,花晓霜忽觉心口凉,两眼发黑,又昏过去。
柳莺莺觉出晓霜身子变冷,忙放开她,促声道:“快度内力!”花生应声度过真气。俄顷,花晓霜身子稍暖,落泪道:“姊姊,你别救啦,不要活。”柳莺莺面色沉,起手给她个耳光,厉声道:“胡说什,没心肝小东西,你不想给梁萧报仇吗?”花晓霜挨耳光,左脸顿时肿起来,愣神,含泪道:“武功不好,打不过人。”柳莺莺道:“你不是连韩凝紫都打过?”花晓霜低头道:“那是萧哥哥他帮……他不在…………什都不会做……”嗓子哑,泪水又落下来。
柳莺莺望着她哀痛虚弱神气,只觉道热血直冲人脑,按捺心中伤痛,双臂环紧晓霜,耳语道:“没有梁萧,还有,咱们齐心协力,什都不怕。”花晓霜身子颤,瞥云殊眼,摇头道:“……不成……”柳莺莺道:“你只须好好活着,报仇事,由来做。”花晓霜仿徨无计,只好点点头。
贺陀罗见柳莺莺迟迟不动,甚感不耐:“娘儿们罗里罗嗦,成不大事。”鼻间哼声,道:“阿滩,你去转舵,哈里斯,你去升帆。”二人应命。云殊喝道:“且慢,你要作甚?”贺陀罗笑道:“自是掉船向北。”云殊面色倏沉,贺陀罗瞥他眼,笑道:“常言道:‘孤掌难鸣’,云大人自忖武功比洒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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