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贺陀罗虽然迫退花生,手臂却隐隐发麻,叫道:“好贼秃,再接洒家三拳!”抖起精神,双拳连出,拳至半途,东扭,西拐,走向百变,如龙如蛇。花生惊惧万分,除师父九如,他从未遇上此等高手,但九如出手虽重,还不会当真伤他,贺陀罗招式却蕴藏极大威力,碰着下,不死即伤。
花生人虽糊涂,武功却高得出奇,平日里得过且过,紧要处却是遇强越强。此时狂风骤雨,惊涛骇浪,又遇如此强敌,无形间竟激发出他浑身潜力,“三十二身相”诸般妙处便如破堤河水,源源不绝涌上心头。所谓“三十二身相”,本是如来三十二种法相,但所谓佛法无边,如来法相之微,又岂是区区三十二数能够囊括?小和尚使得顺,举手抬足,身摇影晃,莫不迥异平时,凝若金刚坐地,动如天神行法,变化之奇,便如恒河之沙,莫可胜数。
霎时间,这个西方怪客,那个神僧传人,老少两大高手以快打快,咬牙厮拼,只见两团黑影滚来滚去,断是难分彼此。贺陀罗越斗越惊:“小贼秃恁地厉害,直逼老秃驴当年!洒家须得好生应对,稍有疏忽,只怕平路上摔跤,阴沟里翻船……哼,这念头混账之极,老子虽不会输,但这小贼秃不除,必成大患。”杀机更浓,连发数招,将花生迫得倒退不迭。柳莺莺见势不妙,掌拍出,贺陀罗转身欲接,花生涌身而上,两拳忽至。时间,只看三人辗转交锋,犹如走马,贺陀罗虽是以敌二,但十成功夫倒有九成落到花生身上,应付柳莺莺不过成。
剧斗间,雷霆震怒,风浪更急,大船好似个烂醉之人,偏来倒去,嘎吱作响。花晓霜瞧着三道人影隐没起落,拳脚之间密不容针,哪里插得上手去。正自优急,忽听声长笑破风而来,苦楚凄厉,令人闻之心寒。花晓霜听出正是云殊,不由忖道:“他不知受什委屈?笑得好不伤心。”不觉生出怜悯之意,却听云殊惨笑数声,忽又厉叫道:“善恶不分,忠*不明,老天爷,你非要亡大宋,才肯甘心?好啊,云殊在此,你来,风刮大些,浪掀高些……来来来……把这鸟船打翻,哈,船翻,大宋就亡啦,风再大些……打个船底朝天,淹死君臣,大宋就亡啦,哈哈……”他惨笑数声,又大哭几声,而后再笑三声,骂两声,又哭三声,再骂两声,间中夹杂着赵呙抽噎声。
花晓霜关心赵呙,忍不住屏息凝神,靠近船尾,却见前方漆黑团,只闻其声,却不见人影。忽听刮喇喇声响,道长大闪电蜿蜒爬过天空,电光惨白,照出云殊披头散发、厉鬼也似影子,纵上跃下,狂笑号啕。赵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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