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哭笑不得,骂道:“大蠢材,你还说,怪物听到,如何得?”话音未落,忽听有人咦声,道:“有人?”声音如弦锯木,甚是低沉嘶哑。三人顿时哑然,过会儿,梁萧叹道:“世上无鬼神,都是人在闹。”柳莺莺舒口气,也觉好笑,将脸紧紧贴在梁萧怀里。
那团黄光越来越大,也越发明亮。梁萧目力最强,看出是个燃着黄火白皮灯笼。却听那人冷道:“你们能在万毒相争中存活下来,还算有点本事,哼,报上万儿来吧!”说话声中,浓雾渐渐淡去,放眼望去,该处是片丛林,乔木参天,形状奇特,高者数丈,矮者也有七尺,叶如鹅卵,枝上结满碗口大小白花,紫蕊中吐出丝丝露气。再瞧树下,以梁萧识泼天胆量,也不由目瞪口呆,倒抽口凉气,二女更是惊得叫出声来。
只见树下空地之中,群蛇昂首,红信纷吐,蛇群间褐浪翻滚,定睛细看,却是大群蟾蜍,彼此间挤密不透风,咕咕叫嚷不已;奇花异草中,花斑壁虎成群结队,东窜西逃,或处草间,或附枝上,五色蝎子满地飞奔,舞螯摆尾,戛然有声,与无数蜈蚣绞杀正烈。五毒之外,尚有许多叫不出名儿毒虫,同类间扭头展足,不时交尾,异类间则彼此残杀,互相吞噬。除却三人所处大树,其他地方,无论树上树下,俱是血肉狼藉,毒液横流,惨烈之处,令人不忍目睹。柳莺莺只看两眼,便忍不住捂着胸口呕起来,晓霜浑身犹如筛糠,小手扣着梁萧手臂,指甲几乎陷人肉里。
此时间,树上白花若有灵性,渐渐合上花瓣,从新结成花蕾。四下浓雾仿佛逃命般,散得极快。会工夫,空中清朗无碍,各类毒虫也失争斗之意,飞天遁地,八方游走。便在这万毒之中,立着个老妪,白发萧萧,容貌奇丑,,bao齿鹰鼻,眉毛根也无,双眸子深陷颧上,精光灼灼,令人生畏。她身周十丈似有无形壁障,毒虫纷纷走避,如江河分流。那老岖身处万毒之中,左顾右盼,神气威严,仿佛赫赫帝王,检阅军旅,只不过,帝王统帅是千万兵马,她统帅却是无数毒虫罢。
梁萧素来胆大包天,但此刻诡异百出,委实出人意表,时间也是魂魄俱失,忘身在何处。却见那老妪转过头来,审视三人道:“你们是活人?”梁萧闻声惊悟,但觉遍体冷汗淋漓,身旁二女靠着自己,早已浑身虚软,心知二人吓得不轻,若非把自己当作依靠,百般信任,只怕早已昏过去,不由忖道:“这老太婆是山魈也好,厉鬼也罢,先不能露出半点怯意。”当下压住心头震骇,笑道:“你见过会说话死人?”老妪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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