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会儿,阵山风打来,梁萧悚然惊,急声叫道:“晓霜、晓霜……”叫声中满是惊惶之意。花晓霜心头诧异,应道:“萧哥哥,你叫干吗,在这里啊?”梁萧看到她,方嘘口气,摸额头,竟满是冷汗,不由忖道:“素来惊觉,今日怎如此大意?不留神,竟睡过去。”
他举目看去,太阳已升起大半,黑云将收未散,便似浓浓墨鱼汁里煮着个蛋黄。梁萧大觉无趣,侧目望去,只见花晓霜凝目遥望,神色专注,瘦削脸儿被朝阳映着,发出柔和光。梁萧望两眼,但觉睡意又生,情急之间,反手给自己个耳光。
晓霜听到响声,转过眸子,诧道:“萧哥哥,你在做什?”梁萧双颊红,好在被旭日红光照着,看不出来,汕道:“打蚊子呢!”花晓霜奇道:“这冷也有蚊子?”梁萧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笑笑。
花晓霜被他这岔,也没观日心情,斜目望去,却见株华通花,孤零零长在山崖上,随着晨风摇晃,不由心中动,低声吟道:“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
梁萧皱眉道:“你在说啥,什反儿反爹?”花晓霜笑道:“这是孔子话,意思说:‘华通花开,翩翩摇摆,难道不思念你?想是家离太远……”话未说完,她神色暗,垂下头去。
梁萧望着她,问道:“晓霜,你想家?”花晓霜眉眼微微红,轻轻点点头。梁萧道:“正想问你,为什你会做吴常青弟子,离开天机宫到崂山来呢?”
花晓霜默然片刻,仿佛鼓足勇气,望着梁萧,认真地道:“萧哥哥,只跟你个人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梁萧怔,点点头。
花晓霜叹口气,道:“那天,你被明归爷爷抓走……”梁萧不悦道:“你怎还叫他爷爷?”花晓霜面色微红,低声道:“叫顺口啦。总之,那天许多人都去救你,爸爸、姑姑,还有秦伯伯都去,却让个留在宫里。难过得要命,又焦急得要命,天天盼他们救你回来。可过个多月,爹爹回来,脸色十分难看,问他你怎,他只是摇头叹气,却不说话。后来,过许久,才听梅影姐姐说,说你……你已经死。”晓霜说着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
梁萧苦笑道:“都是明归那厮骗人,哪里死!你摸摸看,是人还是鬼?”花晓霜破涕为笑,脸红道:“念起那时心情,就想大哭场,从小到大,从没那难过,几乎……几乎就不愿活……”
梁萧听得心生感动,两眼潮,只怕被她看见,匆匆别过头去。却听花晓霜又叹口气,道:“当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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