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莞尔,释然道:“阿雪,听你这句话,心里真有说不出欢喜。”他心中畅,笑出声来。
阿雪也跟着笑会儿,说道:“跟土土哈他们说?”梁萧摇头道:“无声无息,走最好!”阿雪虽不明其理,但也觉这般走最好。
梁萧心意州决,与阿雪收拾妥当,趁夜驰出北门。他手持通关令符,路无所阻拦。不想才上官道,便见队队骑兵明火执仗,呼叫奔走。梁萧也不知发生何事,心中纳罕,但他离开元营,再不愿与军中之人有所瓜葛,便道:“阿雪,此番离开,伯颜必然恼怒,派人追赶,不想与这些军土相见,免得露行迹,咱们先往山里住几日,过风头再走。”
二人向东南山区路行去,不想沿途元军兵马更多,梁萧竭力绕行,方才勉强避过,与阿雪进人山中。走约摸半日,正午时分,梁萧选定歇息之地,以掌力震断树木,与阿雪修座窝棚,准备长住段日子,待自己出走风声过去,再去他处。
梁萧搭好窝棚,正想坐下歇息,忽听十丈外灌木丛中哗哗作响,情知野兽在旁,心头喜:“妙得紧,晚饭有着落。”当下屏住呼吸,纵身掠至,左手拨开草木,右手如风抓出。这抓精妙绝伦,涵盖丈余,便是虎豹,也绝难幸免;哪知草木分,却露出张布满惊恐小孩脸蛋。梁萧大惊失色,硬生生收回劲力,爪势凝在那小孩脸上,却见那孩子不过四五岁年纪,衣衫破碎,脸上沾满血泥,被这吓,小嘴大张,哇哇哇哭将起来。
他这哭,梁萧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忽见小孩身后又钻出个稍大孩子,双手分,颤声道:“别……别碰弟弟……”句话没说完,只听浙沥沥声响,梁萧低头看,敢情这大孩子嘴上虽硬,实则已然吓出尿来,心中又是吃惊,又觉好笑:“这荒山野岭,怎地冒出两个孩子?”举目望,却见二人身后躺着个男子,身着宋军衣甲,破碎染血,当下拨开二子,伸手探他鼻息。那大孩子叫道:“别……别碰……”见梁萧不理他,又惊又怕,也哭起来。
梁萧见那人气息断绝,死多时,心头黯然,站起身来。此时阿雪听到哭声,赶过来,见此情形,大觉惊奇,当下将二人搂将过来,温言宽慰。两个小家伙却似有满腹委屈,阿雪越是宽慰,两人越哭得厉害,那较小孩子边哭边叫:“妈妈。”
梁萧皱眉沉思片刻,抚着小孩头顶,软语道:“你们叫什名字?”那两个小孩仍有些怕他,那较大孩子身子缩,怯怯地道:“……叫星儿,他……他叫呙儿……”
梁萧道:“你们来这里作甚?”是儿眼泪不绝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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