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无其事,大落落坐定,哈里斯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欲要再嚷,忽听贺陀罗叽咕两句,哈里斯脸悻悻,站回他身后。贺陀罗目视梁萧,道:“平章大人好本事!儿子冒犯之处,请别在意。”梁萧瞥哈里斯眼,冷然道:“他是你儿子?瞧你倒像是他儿子。”脱欢行俱是变色,心道:“这人说话好生无礼!”
不料贺陀罗却喜上眉梢,大拇指跷,笑道:“大人真是独具慧眼,贺某别本事没有,惟独这驻颜养生之术,尚有几分心得,较之三十许人,还要年轻些。”说罢顾盼神飞,颇为得意。梁萧本意让他父子难堪,未料贺陀罗不怒反喜,甚觉无趣。将此事放到边,酒到杯干,片刻间喝光两壶烧酒,趴在桌上,昏然欲睡。
众人见他醉态不堪,均有鄙夷之色。伯颜更觉恚怒:“这孩子越来越不成话,早知他如此出丑,真不该唤他出来!”时只作不见,微笑道:“胆巴大师,你奉旨镇魇大宋龙脉,那镇魇之法,不知详情如何?”
胆巴笑道:“这法儿说难也不难,首要推倒大宋皇宫,断它地气灵根,再挖掘宋朝诸帝寝陵,取其骨殖,杂以牛马之骨,埋于其上,再筑以百仞高塔,收藏佛经、佛像、密宗真言,如此来,大宋王气尽泄,龙脉断绝,赵家皇帝子子孙孙,永世不得翻身!”
梁萧不愿与这些人交谈,故意装醉,听到这里,不觉心道:“原来这和尚挖人祖坟来?他既是出家人,当以行善为本,怎地行事恁地下作?”对胆巴仅存点儿好感也灰飞烟灭。
却听脱欢笑道:“依看来,断大宋龙脉还不足够。”胆巴肃然道:“大王定有高论,小僧愿闻其详。”脱欢道:“赵家做不皇帝,难保别家不会做皇帝。最好不做,二不休,探明宋人士族名门祖坟,挖它个底儿朝天,以保大元垂统千秋,万代不绝。”胆巴道:“大王话虽是不错,但宋人坟茔何止千万,怎生才能挖尽?”脱欢笑道:“挖个总少个!”
伯颜颔首道:“大王说得是!就仿佛行军打仗,今天折他几百个兵马,明天拿他两个大将,终归叫他无兵无将,自己认输服气!”脱欢拍手笑道:“丞相不愧当世名将,三句话不离本行呢!”众人纵声大笑。
粱萧越听越怒,心中悲愤莫名:“等九死生,打下江山,竟是便宜丁这等无耻鼠辈。”霎时间,不觉酒气上涌,将桌子重重拍,直起身来。
帐中为之静。伯颜瞧梁萧神色,心道不妙。他正要呵斥,忽听远处传来阵怪响,忽缓忽急,忽高忽低,引得人心悸魄动,甚不舒服,梁萧不禁忘说话,向帐外瞧去,伯颜命那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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