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那少年挺枪刺来。待得枪至,他猛然侧身攥住枪杆,木剑迅快之极,斫他手臂,少年只得放手后退,怒道:“又输!”掉头,向云殊叫道:“舅舅,怎地老是打不过人?”
云殊强打精神,含笑道:“谁叫你以前顽皮贪玩,练功马虎!”靳文拧住他道:“你教些速成本事,好杀鞑子!”说到“杀鞑子”三字,他两眼闪闪发亮。
云殊心头叹,强笑道:“速成本事可教不来!”靳文撇嘴道:“哼哼,小气?”向风眠道:“咱们再来!”二人呼呼喝喝,又斗在处。
云殊看阵,对楚婉道:“楚姑娘,你来,有话说!”楚婉随他步出庭院。二人在花树之间默默走段,云殊忽道:“楚姑娘,你还是回家得好!”楚婉诧然道:“为什?”云殊道:“兵凶战危……”楚婉不待他说出后话,打断他道:“知道,可不怕!”她注视着云殊,目光盈盈,柔声道:“有你在,就不怕!”
云殊看她模样,心头点绿影闪过,不觉暗惊:“怎又想起她来?”他转眼望着楚婉,又付道:“楚姑娘本也是好女孩儿,可……只怕终此生,也忘不那人。”楚婉见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心头羞怯,抹红云浮上双颊。
两人相对默然时,忽见个丫环冲过来,把拉住云殊,叫道:“公子……不好……不好……”云殊诧道:“书眉,你慢说。”那丫环咽丁口唾沫,放声大哭道:“老夫人……她上吊自尽……”这句话犹似晴天霹雳,震得云殊大退两步,几乎跌倒。楚婉伸手将他扶住,云殊呆呆,冲入母亲房中,只见白绫如雪,将云夫人悬在梁上。云殊手忙脚乱将人放下,探鼻息,已然气绝。他伤痛欲绝,抱着母亲遗体,欲要痛哭,眼角却涩涩,竟哭不出声来。
不知呆多久,忽觉有人拍肩,抬眼望去,却是靳飞,他双目红肿,沉声道:“大敌当头,节哀顺便!”云殊不见云璇,心觉不妙,急道:“姊姊呢?”靳飞低头道:“她骗离开……吞金自尽……”他虽竭力平静,两行泪水却包藏不住,滑落面颊。
日之中,失去两个至亲之人,云殊只觉脑中空空,瘫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靳飞见桌上有张素笺,伸手取过,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小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字迹娟秀,却力透纸背,靳飞识得是云夫人笔迹,胸中大恸,泪水涔涔落下。
二人方自伤心,方澜悄然进来,见此情形,叹道:“鞑子到。”二人惊,收泪水,步出房门。行人直上城头,只见长空万里,碧蓝如洗,元军人马迤逦南来,黑压压片,望之不尽。
片刻工夫,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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