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淡淡地道:“她是女人,但也是纳速拉丁学生。”
伯颜、阿术听得这话,面色均是沉。未及斥责,郭守敬已笑道:“如今见梁将军!大元帅军务繁忙,请回帐吧!”伯颜听他说话,心中狐疑,只得起身。梁萧送他出帐,忽地低声道:“谢。”伯颜冷哼声,也不答话,翻身上马,与阿术出辕门。
二人驰出程,阿术笑道:“你俩倒是同出门。你口是心非,明里公事公办,暗里却对这师侄照顾得紧。嘿,以修建水站为名,用数十匹快马,昼夜兼程,从大都将郭大人接到军中。这小子?嘴里不说,心里却也明白得紧。”伯颜蹙眉半晌,叹道:“阿术,这孩子才华盖世,你都比不上;但他锋芒太露,怕他遭人嫉恨。”
阿术冷笑道:“谁要动他,先得过这关。”伯颜摇头道:“若他两月之限破不浮桥,谁都救不他!”阿术笑道:“你放心,知他脾气。他眼珠子在头顶上没错,但从不吹牛。”伯颜闭口不言,回顾钦察大营,长长叹口气。
梁萧命人请兰娅入营,将水库图纸传与郭守敬。郭守敬细看半晌,忽地吐口气,慢慢将图纸放下,兰娅慌道:“郭大人,难道不成?”郭守敬摇头笑道:“哪里,这图尽善尽美,想必就是你老师纳速拉丁,也未必挑得出毛病。叹是,这趟是白来啦!做不什事情。”
兰娅喜道:“太好啦,日夜担心,就怕不成。”她瞥梁萧眼,嗔道,“他偏沉得住气,只说没事没事,真真急死人啦!”郭守敬含笑道:“梁将军胸有成竹,自然不惧。”
梁萧摆手笑道:“不惧倒是说谎,但与其担惊受怕,莫如放手试。兰娅是回回星学者,水利之术在之上。如今更有郭先生这等水利大家襄助,相信不出月光景,便能成功。”郭守敬笑道:“梁大人过谦,郭某尽力而为便是。”梁萧笑笑,告辞出门,自行处理军务去,留下他二人详为磋商。
半月时光匆匆而过。郭守敬与兰娅指挥五千工匠,在汉水沿岸不同地方建造十艘奇形巨舰,八艘宽阔,下与上平;两艘狭长,上有巨型机械。
梁萧得知巨舰将要完工,将军务托于阿术,亲至汉水边上,与郭守敬指挥架设龙骨,装设各类机关,然后在十艘巨舰下挖掘巨坑,令巨舰逐步悬空,下方设立长短木桩,而后逐步拆除木桩,令其直落入坑,与地面相平,再将挖出数千万斤泥土分作三层,推入巨舰上层船舱之中。
兰娅则率人沿江竖起木栅栏,于短短三日之内,发动近万士卒,以圆木机关,将土石从两岸山上顺着山势滚落,抵达木栅栏前。郭守敬则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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