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武功尽复,而且远胜从前,但此时情急势迫,不容他细想,当即也展动“归元步”,紧蹑梁萧之后。二人前后,疾似脱笼之鸟,滑如潜渊之鱼。梁萧沿途频施杀手,刀刀见血,决不落空;云殊又气又急,心知任他转上两个来回,只怕这里再无活人,当即催动内力,双足顿,纵在半空,“震剑道”出手,雷霆剑,刺向梁萧背心。
梁萧反手刀,封向身后。奈何云殊那口“炎龙剑”本是宝剑,刀剑互绞,鬼头刀断作两截,云殊剑锋不止,直抵梁萧后心。怎料梁萧并不转身,歪歪斜斜跨出步。两人步法般,原本互知根底,云殊算计妥当,这剑已然封死梁萧诸般去路,殊不料梁萧这步怪异至极,绝非“三才归元掌”中任何路步法,云殊苦心设下后招,统统落空。
原来这步出自梁萧由“无所不能图”中悟出“十方步”。九如和尚有言“棒打十方世界”。梁萧以“十方”为名,大有“踏遍十方世界”之意。若说“归元步”趋退入神,已得九宫图之大成,那这路“十方步”则脱出九宫之外,更是出神入化。
梁萧摆脱云殊,左晃,右摆,倏地掌落向方澜肋下。方澜卸开土土哈长枪,准拟将他矛刺死,不防梁萧背后施袭,顿然挨个结实,口喷鲜血,抛向云殊。云殊只好放过梁萧,将他接住。
梁萧见土土哈浑身是血,长枪乱舞,已然杀得头昏,心知大势已去,把将他扣住,大喝道:“走。”王可奔过来,手捂着肚皮,手拿着铉元剑,咬牙道:“梁大哥,给。”敢情他躺在地上,铉元剑脱出云殊之手,可巧落在他身边,被他拿起冲杀阵。
梁萧接过长剑,见王可气色灰败,摇摇欲坠,不觉心头紧,扬声道:“囊古歹,扶好他。”剑光连闪,刺倒两人,领众人抢上大路。李庭抱着赵山,边跑边哭道:“梁大哥,三狗儿快死啦……快死啦……”梁萧心沉,将赵山接住,喝道:“李庭,你去抢马。”低头看,只见赵山胸口被鲜血染红大块,气若游丝,便迭声唤道:“三狗儿,三狗儿……”叫声未歇,身后风起,云殊挥剑又至。梁萧忙将赵山负在背上,转身抵住他轮抢攻。此时两人般宝剑,般剑法,云殊急切间竟占不得丝毫上风。何况突见梁萧使出“归藏剑”,惊诧莫名,连连喝问来由。但梁萧言不发,只仗着“十方步”东奔西突,迫得云殊疲于奔命。
赵山依稀间听到梁萧声音,勉力张开眼皮,却见白光乱闪,耳边呜呜呜尽是剑风呼啸之声,顿觉三魂六魄悠悠荡荡,均已不在身上,忽听得双剑交击,铮然长鸣,赵山神志略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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