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法,不懂这些术语,就没法知道这位前辈真意。”阿雪道:“那怎办呢?”眉头皱起,很为梁萧着急。
梁萧再往下看,只见《初九篇》之后,还有“玄用、神微、鼎瑞、活得、灿烂、胎息、辟谷、仙游、归真”九篇,篇较篇艰深,词句也更是千奇百怪,不由忖道:“这位撰文前辈当真惫懒,总爱设些古怪谜题考人,先有纯阳铁盒,再有阴阳球,如今又是紫府元宗。”他从头至尾细看遍,并未发现作者之名,而且既无纯阳二字,也无吕洞宾字号。看来吕洞宾铸盒之说,当真是世人误传。
梁萧思之不透,叹道:“阿雪,看不懂啦。但这《紫府元宗》实在不起。只入定、洗心两篇,已能化解体内乱走真气。听羽灵说,若是练到后来,能够遣鬼运神,成仙飞升,不知道是也不是?”
阿雪心想:“若哥哥成仙飞升,阿雪个人留在人间,岂不寂寞,幸亏他没看懂后面。”想到这里,心中窃喜,望着梁萧微笑。梁萧看她笑得古怪,便道:“你这笨丫头,又傻笑什?嗯……阿雪,你受伤?”阿雪回过神来,方觉肩头胸口疼痛,才想起方才挨梁萧掌,伤得不轻,后来迭逢异变,也忘痛楚,她怕梁萧内疚,便道:“没有。”梁萧哼声道:“你撒谎就东张西望,眼就瞧穿。”阿雪大窘,低头揉着衣角。
梁萧白她眼,小心收好《紫府元宗》,忽想到自己将阴阳球吞入腹中,恐有后患,但他凝神内视,却未觉出半点阴阳球痕迹,沉吟良久,恍惚记起公羊羽和萧千绝相斗之时,体内似有什物事爆裂开来,此时想来,约摸是两大高手内功太强,阴阳球不堪重负,或是碎成齑粉,或是化为灰烬。
梁萧明缘由,不由得长叹口气,抱起阿雪,入观为她疗伤。阿雪经过这日夜折腾,疲倦已极,疗伤未毕,便已沉沉睡去。梁萧将她置于枕上,小心盖好被子,傍着坐下。想到此次死里逃生,暗自庆幸;但想到父母之仇未报,又觉惭愧茫然。
梁萧悲喜交集,心潮难平,低头望去,只见阿雪睡态娇憨,惹人怜爱,不由伸出手,轻轻抚着她乌黑秀发,心里却不知为何,浮现出花晓霜影子。他当初争夺纯阳铁盒,全是为她痼疾,而今阴阳球已毁,只怕对晓霜痊愈大为不利。梁萧想着,忧心忡忡:“莫非老天弄人,真要让晓霜永受寒毒之苦?”痴痴想阵,定神再看时,只见阿雪嘴角含笑,浓密睫毛便似面小小镜子,微微颤动,想是梦里见叫人欢喜物事。梁萧不觉莞尔,想起那夜在船上,柳莺莺睡姿也仿佛如此,情状依稀,人却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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