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他自负代宗师,决不会铸出柄‘天下第二剑’!”
梁萧笑道:“这人倒也有趣。倘若遇上,也让他帮铸把剑。”情摇头道:“可惜欧龙子绝迹江湖,已有多年。”梁萧怔,叹道:“是,那真可惜。”情笑道:“也莫泄气,万事皆有缘法,若然有缘,必能遇上。至于另个人,却是用剑大宗师。此人文武双全、学究天人,只惜生多难,习文时直笔犯禁,屡考未中,沦为小吏。他虽然潦倒,却热心时务,上书朝廷,针砭时弊。结果触怒权贵,被严刑拷打,流配三千里,家资尽被抄没;父母也遭差人殴辱,相继病死。”说到这里,情悠悠叹,时默然。
梁萧想到身世,大生同情,颔首道:“这人虽然多管闲事,却有胆子。怪只怪那王八蛋朝廷太不像话。”情摇头道:“他所作所为,却与胆量并无关系。他是天生偏激,认准个死理,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十七岁之前,他对圣人之言、儒家之教推崇备至,谈吐必然孔孟,做事必然方正,只恐皇帝不若尧舜,大臣不如稷契。所以才做出这等顾前不顾后事。却不料腔热忱遭此厄运。他怒之下,又犯偏激,陡然从天南转到地北,在天地间削发明誓:今生今世,就算天崩地塌,也不理江山社稷之事。自此远离庙堂,弃文修武。此人确是奇才,忽忽六七年间,竟成代高手。”
梁萧听到这里,脱口赞道:“痛快痛快,大丈夫正当如此。但不知他后来报仇没有?若换是,定揪住那个劳什子皇帝权贵,刀个,杀干净。”情为人恬淡,宽以待人,听得这话,不禁大大皱眉道:“你这孩子,怎比他还要偏激。”梁萧道:“这算哪门子偏激。妈常说,做人不能吃亏。这是人之常情罢。”又问道,“情道长,那人既然是用剑大宗师,他剑法定有独到之处。”
情笑道:“说到独到,却是言难尽,但你既然能从天文中悟剑,料来也通数理。所谓夏有《连山》,商有《归藏》,周有《周易》,这三本书均是探究宇宙之微奇书。《连山》粗陋,颇不足论;《周易》虽屡得圣人批注,流传最广,但所谓‘亢龙有悔’,有失自然本色……”她说到这里,忽皱眉道:“哎呀,兴许说得深。梁萧,你知道这三部书来历?”
梁萧笑道:“这倒听说过。上古之时,大禹治水得到老天爷相助,虬龙背幅图从黄河里冒出来,乌龟衔本书从洛水中钻出来。”情皱眉道:“那可不是乌龟,而是神兽玄鼋!”梁萧笑道:“乌龟也好,玄鼋也好,左右都是个模样。难不成叫玄鼋会多长个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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