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韩凝紫双手撑,止住倒势,足下踉跄,顷刻间便不见踪影。
明归瞧她去远,眉间流露出失望之色,转身在梁萧对面坐下,端壶斟茶,喝口,叹道:“这韩凝紫虽然饶有权略,却终究跳不出个情字。哼,看来指望不得她!”梁萧奇道:“这与情字何干?”明归笑道:“此话说来就长。”他搁下茶碗,叹道,“想当年,韩凝紫也是个人物。武功又好,人又聪明,容貌更是令人倾倒……”他说到这里,嘿嘿笑,“只不过,活该她命歹,没撞上别人,却偏偏遇上花清渊那小畜生,其间出什事,也不大清楚,总之来二去,这两个人郎情妾意,竟然私订终身。”
梁萧恍然道:“她与花大叔是情人?”明归笑道:“没错,花清渊那小畜生得韩凝紫,如获至宝,带回天机宫去见他老娘,谁料花无媸见之下,大不乐意。”阿雪忍不住道:“家主人聪明绝顶,人又美丽,她为什还不乐意?”明归听她称呼韩凝紫主人,不由得瞧她眼,皱起眉头。梁萧道:“阿雪,以后你便是自由之身,不用再叫她主人。”阿雪略迟疑,微微点头。
明归哼声,冷笑道:“小丫头懂个什?这事坏就坏在聪明美丽之上。试想想,那花清渊自幼乖巧听话,对母亲百般顺服。而今突然冒出个来历不明媳妇,不但貌美如仙,更且聪明伶俐。这也罢,最让花无媸忌惮是,韩凝紫手段厉害,将花清渊那小畜生治得服服帖帖,说话做事,全都听她招呼。以花无媸性子,还不醋意大发?”
梁萧奇道:“花无媸竟会嫉妒自己儿媳?”明归冷笑道:“这有什稀奇,世间妇人大都如此,生怕儿子太迷恋妻子,弱母子之情。是以婆媳相妒,自古有之。更何况,花无媸心要让儿子继承祖业,若让韩凝紫这等媳妇进门,天机宫基业岂不要改为姓韩?花无媸半世苦心经营,到头来却让外人摘果子,依她性子,忍得下这口气?”
梁萧道:“韩凝紫也不是省油灯,岂会任她摆布?”明归拈须笑道:“你又没见识。大约男女相悦之时,浑然忘,最容易犯些糊涂。何况韩凝紫年少识浅,怎是花无媸对手?那姓花婆娘心中虽有万般不快,脸上却不动声色,只说什父母之名,媒妁之言,要韩凝紫找来长辈师姐,三媒六证,方可成亲。韩凝紫被哄得晕头转向,欢天喜地出宫去寻她师姊。谁知她前脚刚走,花无媸后面便使手段,硬生生把个凌霜君推到花清渊怀里……”
梁萧插嘴道:“不对,既然喜欢人,哪能再娶他人?换是,抵死不从。”明归冷笑道:“花清渊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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