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躺下。
马车起落颠簸，行
半日停下，阿凌掀开帘子，冷笑道：“主人开恩，让歇息啦！”瞅梁萧
眼，道，“窝囊废，你下来
？”梁萧也觉气闷，当下挑帘下车，却见韩凝紫披着长发坐在溪边。阿冰勺瓢溪水，恭谨捧到她手里。梁萧猜到韩凝紫
身份，也不作声，径至块青石前坐下。
韩凝紫边喝水，边瞧着梁萧，忽地笑道：“小子，你叫什名字？”梁萧烦闷已极，无心搭理。韩凝紫面色微沉，阿冰已叱道：“臭小子，主人问你话呢！”梁萧瞧她娇嗔薄怒样子，想到柳莺莺，不由心头痛。阿冰见梁萧呆呆望着自己，心中更恼，骂道：“贼眼兮兮，要作死？”阿凌眼珠转，笑道：“冰姊姊你别费口舌啦，这窝囊废是个哑巴，说不来话。”阿冰诧道：“此话当真？”阿凌笑道：“哪还有假？”
韩凝紫淡淡笑，道：“阿凌，谁说他是哑巴？”阿凌怔，道：“他本就是哑巴啊，还用听人说？”韩凝紫淡淡地道：“当真？”阿凌瞧她神色，没来由心头打鼓，偷眼觑着阿雪，暗忖这蠢丫头是否出卖自己。韩凝紫吃吃笑，曼声道：“你瞧蠢丫头作甚，她才不敢告发你呢……”阿凌面如土色，扑通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婢子知错，还望……望主人从轻发落。”韩凝紫摇头笑道：“你这欺上瞒下伶俐，倒合
脾胃，赏你都来不及，哪会罚你？”
阿凌心知她惯会正话反说，明说要赏，其实必有重罚，不觉泪流满面，不住磕头。韩凝紫笑笑，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叹道：“好啦好啦，真不怪你，要怪只怪阿雪那妮子。”她言辞温和，阿凌仍是不住发抖，颤声道：“主人都……都知道？”韩凝紫笑吟吟地道：“你说呢？”阿冰神色乍变，跪倒在地，含泪道：“婢子在五龙岭胡乱臆度主人心意，罪当万死。”韩凝紫淡然笑道：“你来凑什趣？那若也要万死，你死几百万次也不够瞧。”她美目流转，扫视三名小婢，三人冷汗淋漓，只觉从里到外，没样瞒得过她去。
这当儿，道上忽地来三个农夫，老二少，肩上担子沉实，盛满柑桔，大约是去集市上买卖。韩凝紫见那柑桔光鲜，便道：“阿冰，阿凌，你们去买几个橘子来尝尝。”二人闻言心喜，深知这主子若让人去买食物吃，必当再无怪罪，当即欢天喜地迎上去，拦住三个农夫，七手八脚分吃两个桔子，只觉甘美难言，阿凌扬起纤纤素手，掠起秀发，笑道：“两位小哥儿，柑桔怎个卖法啊？”她举止谈笑，媚态自生，两个后生被她多瞧两眼，便觉手足无措；倒是那老农见多识广，赔笑道：“回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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