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再看余下光斑,合起来恰为个“紫”字,梁萧此时驾轻就熟,顷刻间便将“紫”字拼就。那“紫”字方才合拢,盒中忽地传出声音,犹如琴音剑鸣,刹那间,纯阳铁盒豁然开裂,芒光大盛,透过裂缝迸射而出。
百年之谜,朝得解,梁萧只觉过于轻易,不喜反惊,心中茫茫然片,好半晌方才确信。用手拧,铁盒散落成二十六枚立方铁块,盒中颗发光圆球骨碌碌滚将出来。梁萧拾起圆球,那圆球径约两分,质地仿佛水晶。其色却是黑白参半,黑者幽邃,与暗夜相融,白者炽亮,夺人眼目。更奇是,这黑白二色宛如活物,忽而白衰黑盛,忽而黑亏白盈,时相侵消,似乎永无休止。
梁萧隐约有些明白:为何数百年,竟没人揭开铁盒。只因得到铁盒之士,均把心力花费在盒面上簪花小楷上,心揣摩字句“精义”,便如韩凝紫般聪慧,也只想到《璇玑图》节。是以白昼之中,众人犹恐看得不够真切,决不会在黑暗中观察。殊不料,这些簪花小楷恰是造盒者设下个老大圈套,拥有铁盒者若味纠缠于盒上文字,纵然耗费生,也休想得窥盒中奥妙。韩凝紫虽也猜到开盒关键不在文字,但她平生却有个极大心病,故而刚脱出“文字障”,又头扎入“算学障”中。
其实,这位铸盒前辈在这铁盒中倾注无数心血,决非想要让盒中秘密永世埋没。只不过他痛恨世间寻章摘句之徒,故意设下障碍,在锻铸之时,将铁盒上细缝透开,令圆球白光能够射出,因此黑暗中瞧去,盒上便有“紫”、“府”、“元”、“宗”四个楷字。但这位前辈为防有人歪打正着,是故又在盒中设下机关,将那四个楷字拆散,忖想日后倘若有人既能破除“文字障”,又能瞧破闪光楷字奥妙,必是胸怀豁达聪明人,铁盒落入此辈人手中,也不枉费自己片苦心。
梁萧误打误撞,揭开铁盒,复又细察黑白圆球,却不明其妙,当下就着圆球白光,察看散落铁块,只见铁块俱是方方正正,布满钩挠榫头,四周皆有文字。梁萧用力拧动,但觉铁块并不是浑然体,顷刻松动为无数细小铁块,每个铁块上皆有个文字,彼此以钩挠相连。
梁萧将铁块摊开,发觉铁版上文字竟能成句,想到日间所见《璇玑图》,便就着圆球光华,依照文理,将铁版拼合。这次拼凑委实较之拆解铁盒更费心力,但梁萧心与那位制盒前辈斗智,兴致盎然,不厌其烦。既然沉浸其中,光阴自也流逝极快,将近五更天时,梁萧方将二十六小铁版拼成块大铁版,铺在床头,凝神细看,只见版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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