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挨不过,又喝几盅,渐觉不支。
柳莺莺心头窃笑,还欲再施手段,将他灌倒,忽听马蹄声响,斜眼瞥,只见两人并肩跨进门来,伙计还没迎上,那二人忽又哧溜下,缩回去。柳莺莺眼明心亮,已看清来人是雷震、楚羽夫妇,旋即明白二人因何退去,美目转,佯嗔道:“小色鬼,老和尚怎还不回来,真真急煞人也!”梁萧喝得晕晕乎乎,闻言未及答话,便觉脚背疼痛,已被柳莺莺重重踩着。顿时酒醒大半,心知事出有因,随口便道:“啊……或是路上耽搁,随后就到。”柳莺莺嗯声,又道:“你说,那铁盒当真在雷公堡?”边说,边凝神细听,却不闻马蹄声响,心知那二人并未去远,正在店外窃听。
梁萧顺口答道:“你没听楚仙流说?雷行空用假铁盒骗他,真盒还在雷公堡里。”他口中说话,双眼却瞧着柳莺莺,见她嘴角含笑,意甚嘉许,情知并未说错话。柳莺莺眨眨眼,又道:“他骗他,关老和尚什事,为何他要去雷公堡盗盒呢?”梁萧心中奇怪至极,但话已至此,不可不接,只得硬起头皮道:“他和楚仙流交情非浅,故而……故而心盗出真盒,给朋友出气……”话未说完,忽听门外马蹄声响,柳莺莺腾地起身,将小锭银搁在桌上,娇喝道:“伙计,备马。”伙计牵出胭脂,送梁、柳二人出门。梁萧忍不住问道:“莺莺,你方才说话什意思?不明白。”
柳莺莺笑嘻嘻将因由说,梁萧惊道:“糟,这岂非打草惊蛇?”柳莺莺笑道:“若要盗盒,就要打草惊蛇!”见梁萧迷惑不解,便解释道,“纯阳铁盒是雷行空极看重物事,放置隐秘。咱们贸然去盗盒,岂不要费心搜寻?如今雷震当九如去盗盒,势必心急火燎,回堡禀告。雷行空心中犯疑,必会去看顾铁盒!如此来……”说到这里,笑而不语,梁萧恍然道:“如此来,岂不给咱们做向导!”柳莺莺敲敲他额头,笑嘻嘻地道:“算你小色鬼有点见识。”梁萧道:“莺莺,这般说,时机难得,咱们须得赶紧追上,别错过。”柳莺莺拍马颈,道:“有胭脂宝贝,岂会追丢?迫得太紧,反倒不妙。”梁萧听她思虑周详,大感佩服。
两人行至镇外,忽见远处传来蹄声,柳莺莺蛾眉上挑,促声道:“快躲起来。”两人方才钻入树林,就看楚羽怒容满面,催马驰过。
柳莺莺瞧着楚羽去远,才舒口气,梁萧奇道:“莺莺,你怎知道她要回来?”柳莺莺笑道:“她是楚家人,听说娘家被骗,自然生气,照瞧啊,她是去娘家报信!”梁萧道:“话不可如此说,她也是雷家媳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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