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忽地长长叹口气,将放下,出门去,从那以后,再也没回过天山。可师父硬受三掌,身负重伤,从此也再没好过,去年内伤复发,病不起……”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梁萧叹口气,将她轻轻搂住,心忖道:“那坏人倒还有点儿良心,听莺莺叫,竟然罢手。”想着也替柳莺莺后怕。此时天光渐白,柳莺莺哭得累,靠在他肩头,迷糊睡去。正当此时,梁萧忽觉地皮震动,接着听得蹄声,举目遥观,只见十余骑人马飞奔而来。柳莺莺也闻声醒来,轻哼道:“姓楚又追来吗?”牵梁萧,伏在石块之后。
须臾间,马队逼近江岸,借着初露晨曦,只见为首之人,竟是在“醉也不归楼”遇上那个蓝袍汉子,只见他人高马壮,肩上挂着张五尺大弓,顾盼之间神威凛凛。那群汉子纵马来到江边,停下来,有人叫声,梁萧听出是蒙古语:“大将军,没船过江。”
蓝袍汉子眺望江水,忽地双眉挑,以蒙古语沉声道:“上山坡,背水列阵。”众大汉哄然应命,呼啦啦纵马驰上片缓丘,下马分作两队,队屈膝弯弓,指定来路,另队立在后方,引弓站立。蓝袍汉子也跳下马来,挽弓伫立,任凭江风吹起衣衫,身子却如渊渟岳峙,动不动。
梁萧听其说话,似是为人追迫。念头尚未转完,便听来路上马蹄声又响,数十骑人马呼啸而来,骑士衣衫杂驳,均是宋人装束,大约瞧见这群汉子被江水拦住去路,齐高声欢呼,阵风冲到山丘之下。蓝袍汉子觑得分明,喝道:“放箭。”弓弦骤响,排箭迎着来骑射去,只听悲嘶声起,数匹战马中箭,前蹄屈曲,将主人颠下来。此时间,山丘上第队大汉罢手,取箭上弦,后排大汉跨上步,锐箭早出,这次却是直奔其人。只听数声惨叫,那些堕地骑士躲闪不及,顿有伤亡。
那两排大汉进退之间,俨然合于法度,先射马,后射人,少有虚发。转瞬间三轮箭罢,宋人骑士已死伤二十余人,有人高声叫道:“贼子弓箭厉害,暂且避退。”众骑士抓起死伤同伴,旋风般向后疾退,退避之间,又折数人。
宋人退出箭之地,稳住阵脚,商议阵,些许人持盾牌走在前面,其他人持刀抡枪,徒步相随。坡上大汉被盾牌所阻,无奈停射,纷纷拔出腰刀。那蓝袍汉子声冷笑,忽地挽起五尺大弓,大喝声,箭射出,那支箭比寻常羽箭粗大倍,箭干包裹铁皮,十分沉重,但饶是如此,去势依然无比凌厉,射中人小腿,那人吃痛惨哼,手上盾牌略偏,蓝袍汉子第二箭趁隙而至,正中那人额头,贯脑而入。两方人马见此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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