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忽听梁萧笑道:“九如大师,你说这春色三分,剑三分,是何含义?”
九如神思不属,随口应道:“所谓三分,便是他剑挥出,不论几个对手,统统削成三截。只不过,木头是死,人却是活,试想谁会站在那儿任他砍呢?再说,杀人剑足矣,何必定要削成三截?故而这剑法中看不中使,做做筷子牙签倒还不错。”他既然中计,懊恼之余,也唯有皮里阳秋,讽刺剑法几句,但因见识奇高,语语中,叫楚仙流反驳不得,唯有沉脸冷笑。
梁萧笑道:“如此说来,不管几根牙签,他招下去,都须得劈成三截?”九如点头道:“不错。”梁萧道:“撇开第剑断木取材,而后他招三分,两招九分,三招二十七分,敢问大师,楚仙流共使几招?”九如白眉耸,道:“这个和尚倒瞧明白,共有六招……”说罢掐着指头推算,但他虽然机锋高强,神通无敌,却因生平旷达,算计实非所长。楚仙流与他相交日久,深知老和尚这个破绽,故而设下如此圈套,引他中计。
九如蹙额掐指,算好半晌,终归算不明白,不由挠挠光头,向梁萧笑道:“小子,这也太过容易,和尚懒得算,你说说,到底几根?”梁萧心里笑翻:“这等算术着实容易,天机宫里三岁小儿也算得出来。”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所谓春色三分,倘若三招二十七分,再分次,四招便是八十分,以之类推,五招为二百四十三分,六招则是七百二十九分。”
九如拍手笑道:“照啊,就是七百二十九根棍儿。老色鬼,这个数目倘若不对,便是你剑法不济,那‘春色三分’须得改作‘头脑发昏’才是。”楚仙流冷笑道:“老和尚你得意个屁,人家算出来,与你什相干!”九如笑道:“总之你认不认输?”楚仙流啐道:“输便输,老夫没你这般混赖。”九如挑起大拇指,大声赞道:“好,不愧是老色鬼,行事说话,光棍得紧。”楚仙流懒得理他,瞧柳莺莺眼,高声道:“事有蹊跷,老夫须得重新查探,今日暂且作罢。但若凶手当真是你,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老夫手心。”众人听得这话,尽是愕,他们都见过九如神通,少楚仙流,此间当真无人能抗。
柳莺莺微微笑,道:“请便。”楚仙流冷笑声,方欲拂袖而去,忽听有人朗笑道:“且慢。”众人侧目瞧去,只见个青衣人足不点地般越众而出,抱手笑道:“晚辈释海雨,出乖露丑,还向九如大师讨教回轻功。”梁萧识出这人正是在姑苏城外徒步追逐胭脂马中年汉子,只见他身形瘦颀,眼大唇薄,颧骨高高凸起。九如瞧他身法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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