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罢,便隔屏献拙,写几个陋字,请云公子品题品题。’他话未说完,已有人奉上墨宝,当下那人便隔着细白纱屏,写下三句小词,念做‘柳丝长,桃叶小,深院断无人到’。”
梁萧插嘴道:“这有甚稀奇,就跟大白话般。”楚婉微微笑,道:“这词句自然是极尽婉媚,但那写出来字,却是个个笔力万钧,撇捺勾折森若长剑,直欲破纸而出。唉,本领粗陋,因而瞧不出那有什门道。但云公子精通剑道,片刻间便看得入神,他就那呆呆地站许久,脸色越来越是苍白,蓦地倒退三步,哇地吐出大口鲜血,单膝跪倒在地……”楚婉说到这里,嗓子哽,忽地说不下去,秀目凝望远处,流露出抹忧色。
梁萧正听得入神,不由问道:“他死?”楚婉瞪他眼,怒道:“你才死?云公子调息片刻就好,说道:‘晚辈愚钝,破不得前辈字里剑意,今日输得心服口服。”却听那人叹道:‘其实你不过得令师两三成本事罢,便要睥睨天下英雄。嘿嘿,怕还不能够!再说,剑法不过是死物,人却是活,分香剑术是好是歹,因人而异,你剑法,何尝不是如此!’”
梁萧赞道:“这话有见地。”楚婉不禁微微笑,又道:“云公子听这话,许久都没言语,却听那人又道:‘不过,云万程有你这种儿子倒是福气,云老雕为人方正有余,机变不足,练辈子武功,也是枉然。嗯,是,你这姓靳师兄倒有他风骨,外似沉稳,内无锦绣,草包个,成不大器。’靳门主听这话,脸色颇为难看,云公子也尴尬得很,却听那人又道:‘不过,你就不同,骨秀而神清,金声而玉应,来日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说罢长笑声,悠然去。”楚婉说到这里,顿顿,瞥梁萧眼,眼角带笑,甚为得意。
梁萧忖想她将这事说得十分曲折,怕是编不出来,时将信将疑,问道:“屏风后那人到底是谁?”楚婉哼声,傲然不答,梁萧沉吟道:“莫非就是你说那个三叔公?”楚婉冷笑道:“不错,三叔公这次也来,你识相,便早早投降。”
梁萧不觉犹豫起来:“这柳莺莺与非亲非故,亦且还有梁子,不值得为她惹下如此强敌,忒也不直。”楚婉见他神色动摇,心中窃喜,又冷笑道:“你想,云公子都胜不得三叔公,你还想拿鸡蛋碰石头?”梁萧听这话,胸中没来由傲气升腾,冷哼道:“姓云又算什,梁萧再差十倍,也不会输给他。”楚婉说这话,则炫耀,则恐吓,谁料弄巧成拙,又听梁萧出口贬低意中人,顿时怒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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