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儿?这名字起得点儿都不好。”梁萧怒道:“谁说不好,它洗净比雪还要白!”秦伯符失笑道:“原来白痴儿这名字并非说狗儿蠢笨,却是说它长得白啊?哈哈,有趣有趣,瞧这狗儿灰不溜秋,该叫灰痴儿、黑痴儿,方才贴切。”梁萧撅嘴道:“狗长毛,人穿衣,你穿件紫衣服,就叫紫痴儿?”
秦伯符嗔目大怒,拍大腿腾地站起,厉声道:“臭小鬼,你又绕弯子骂人?”梁萧知他要打,急忙抱手缩脚。秦伯符见此情形,猛然省悟:“这小子纵然古怪,但到底是个孩子,秦伯符何等人物,岂能与黄口孺子般见识?"于是他按捺怒气,摆手道:”罢,臭小鬼,事已过去,你走你独木桥,走阳关道,咱们拍两散、分道扬镳!“说着转身走两步,忽又转过身来,浓眉紧蹙,神色严厉,梁萧当他变卦又要对付自己,慌忙摆个架势。秦伯符却不瞧他眼,只望着远处冷笑道:”这些狗奴才,跟元人作战个个都是脓包;对付个娃儿,倒也悍不畏死。“梁萧听得奇怪,循他目光瞧去,只见七八个官兵提刀弄枪,转过远处山梁,飞也似奔过来。
秦伯符微冷笑,瞧得身旁立块五尺见方大青岩,伸手在岩石上抓,那石块便如腐土朽木,被他抓落块。秦伯符疾喝声,那石块去如流星,当声,正中名将官前胸,那名将官双脚离地,倒飞出两丈有余,砰然堕地,口中鲜血狂喷,眼见不活。诸军呆,驻足不前。
秦伯符伸手,又抓落枚石块,诸军直瞧得两眼发直,双股战战。忽有人发声喊,拔足便逃,众军汉恍然惊觉,也顾不得地上长官,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脚底生烟,拖刀曳枪,顷刻间走得不见踪影。
秦伯符惊退诸人,心中得意,不由哈哈大笑,但瞥梁萧眼,笑容敛,寻思道:“常言说:”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而今官兵遍布,这小家伙到处乱走,无异于羊入虎群,势难活命。但身有要事,这小鬼说话又十分讨嫌,带他路,不知当也不当?“正觉犹豫,忽瞧梁萧抱起狗儿欲走,当下板起脸来,厉喝道:”回来!“探手将他抓在手里。梁萧又惊又恼,踢足挣扎,但秦伯符手如铁钳,任他如何挣扎,也难脱身。
秦伯符挟着梁萧大步疾行,他足力甚健,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梁萧大嚷小骂,他只当充耳不闻。梁萧骂阵,口干舌燥,恹恹地没声息。二人行百里路程,暮日沉西,天色渐晚。也不知到何处,只见四下里草木丛生,偶尔传来泉流呜咽,若断若续。又行程,东天皓月团团升起,飞彩凝辉。梁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