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华佗’吴先生瞧,也是无计可施,他说……咳咳……他说……”老和尚笑道:“那老混球儿是否说,只有自废武功,才能痊愈?”秦伯符怔,道:“前辈真是未卜先知,吴先生正是这般说。”老和尚摇头道:“没有无量气度,却来练无量武功,好比抱干柴,引雷火,若不自焚己身,那才是奇哉怪也!”
秦伯符听得这话,犹如醍醐灌顶,呆然半晌,道:“大师说得是,这场比斗,算晚辈输。”抬手便向胸腹拍去,欲要震散气海,自废武功。不料支乌木棒横里伸出,搭上他双臂。秦伯符手臂顿时如负千钧,难以抬起。只听老和尚笑道:“这回只当未曾比过。和尚不必向玄天尊磕头,你也勿须自废武功,待来日你练到‘无量功’,你再斗不迟。”秦伯符听得这话,不觉豪兴大动,扬眉叫道:“好,来日再斗。”
老和尚收棒笑道:“当年玄天尊凭‘巨灵玄功’作恶多端,和尚也未脱金刚伏魔之性,故以这‘千钧棋’逼他自废武功。没想到他小肚鸡肠,耿耿于怀四十年,定要再分高低!”他瞥秦伯符眼,又道,“听说他为花家收留,那是桃源幽处,他该当晚年安宁,已得善终吧!”秦伯符默然点头。
老和尚笑道:“你和你师父倒是全然不同,全然不同!哈哈,善哉善哉,驽马生得千里驹,野鸡抱出凤凰来!”他纵声长笑,伸出木棒挑,将小和尚挑回肩上,大步流星,隐没在月色之中。
秦伯符瞧那和尚走远,心神懈,又捂着口咳嗽起来,咳出摊温热鲜血。想到梁萧负气而去模样,心中好不愧疚:“他个孩子,怎下那种狠手,也不知那巴掌,是不是将他打坏?”他支撑着直起身来,孰料走出数步,忽觉阵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心头惊:“糟糕,怎会伤成这样?”只得无奈坐下,盘膝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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